苍穹顶端,有寂寥的星星,落寞地眨着眼睛。她的泪,穿过不期而至的32岁和眼前的茫茫人海,夺眶而出。当飞机冲出跑道奋勇跃上夜空时,那些泪水瞬间幻变成伤心欲绝的碎片一寸寸填满了江琳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回来后的江琳还未倒过来时差就去上班了,英语专业的她拿着一大摞英文资料急匆匆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她知道这些资料和订单里面有商机,面对不景气的市场行情,哪个员工不想多派个红包啊!
当天中午,忙得焦头烂额的江琳急着下楼吃饭,谁料过马路时的一个闪失,就让她静静地躺在了血泊里……肇事车上的男子一脸惊慌,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触目惊心的鲜血,满地破碎的玻璃渣,救护车的汽笛声,都成了留在江琳脑子里的最后记忆。
江琳住进了ICU病房,~点知觉也没有,江琳妈日夜不停地守护着她。可是一周后,江琳竟成了一个仍残留少许知觉的植物人。只是她的情况稍稍乐观些,她会流眼泪,总是会不经意地成串落泪,好像心底有无尽的忧伤。
医生说,她的大脑意识应该还没完全消逝,还残有思考和记忆功能,家人应该抱有信心,帮助患者能最终康复。
江琳妈早就没信心了,因为当初老伴走的时候,自己就曾瘫过一回,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的脑梗又要犯了,可是她要是病倒了,谁来照看江琳啊,现在请个护工那么贵,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尽管江琳妈早有预料,但她还是在一个月后病倒了,她住进了心脑血管病房,两个人的病房隔了4层楼梯,6条走廊,即使她望眼欲穿也看不到江琳那插满管子的面庞了。
那些天,特护病房的护士们轮番照顾江琳,但是对于一个不吃不喝,不喊不叫的患者,既不担心她投诉,也不担心她骂人,护士们可谓如遇大赦,一整天最多来换个点滴瓶。可是躺在病床上的江琳似乎并未感觉委屈,她反而出乎意料地露出了笑意,这笑意就像春寒料峭中抽枝的柳条,色是那样的柔,牙是那般的细,那绿色藏得极深,仿佛一片灰白中沾染了多情的雨滴。
躺在病床上的江琳俨然不知道这昏迷的背后将要发生多少事,但是她依稀记得有一个夜晚,一个男人闯进了她的房间,她无法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只觉得一双大手在她胸前上下游走,一颗颗纽扣被解开。暗夜下,这间病房藏着无法预知的罪恶,但是这双大手却很熟稔,很温暖……
那天夜里住院部大楼很奇怪的全部停电,在那个黑黢黢静悄悄的ICU病房里,江琳感觉有人操纵了她的身体,花粉的芳香一阵阵袭来,自己仿佛是一朵在暗夜下盛开的花瓣,一点点被润滑起来。渐渐地,她僵硬的身体也一点点变得柔软、温暖……
一个多月后,躺在病床上的江琳被医生宣布意外怀孕。那个暗夜潜入医院的男人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怎么能对她下此毒手,难道连一个植物人都不放过?江琳倘要醒来,定会对他恨之入骨。这诡异的一切似乎都成为了无法解开的谜……
可是病床上的江琳,并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也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危险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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