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浓妆艳抹,风姿绰约,丰胸柳腰,眼眸顾盼生姿,一裘暗紫色大花对襟开高叉的旗袍,外披一件狐狸毛的小坎肩,看到袁克文来了,扭动着水蛇腰走了过来。
“袁公子,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们荣升堂的领家,春姨。春姨,这位公子是谁,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吧!”章勋发笑着介绍说。
春姨媚笑着:“袁二公子,谁人不晓啊,还请公子日后多赏脸啊。我们荣升堂有了袁二公子照应,那可是如虎添翼啊,哈哈。”
此时,一位端着茶盘,年约二十的女孩,肤白如雪,娇小玲珑,款款走来。
“袁公子,文艳姑娘已经入驻我们荣升堂了,从今开始,她就是我们荣升堂的顶级花魁了。咱荣升堂,知道公子钟情于文艳姑娘,就不惜重金,将文艳收入我们堂中,只等着公子前来一会。”章勋发自豪地说着。
话说这位文艳姑娘,原来是八大胡同相隔几条街的香雪阁的红牌姑娘,花容月貌自不必说,而且嗓音甜美,绝活是唱京韵大鼓一流。在美女云集的八大胡同,文艳开始并不受青睐,可是,自从袁克文慧眼识人,频频与文艳来往后,她的身价就一路飙升。
当然,文艳离开香雪阁,投奔新开的荣升堂,也是有原因的。只因香雪阁的老板债台高筑,不得已才忍痛将顶梁柱文艳卖给了荣升堂的章老板。
章勋发当然知道,此宝贝的到来,定是一棵摇钱树,也就不惜成本挖了过来,作为荣升堂开业的招牌。
此时此刻,文艳看到了袁克文那双火辣辣的眼睛,正游移在自己一起一伏的胸脯,顿时羞得面若桃花,双手奉上茶碗,甜甜地说:“袁公子,您来啦,请用茶。”
袁克文出神地看着娇羞的文艳,用他那张大手盖住了文艳的芊芊玉指,再次把文艳羞得脸颊飞起红晕。
“公子请上二楼,文艳要唱一曲给袁公子听。”文艳微微地作了个揖。
春姨看在眼里,会心地对着身旁的章勋发挤眉弄眼,把那俏脸上的浓粉,硬是堆在了几条纹路里。
“头房掌灯!掌灯啊!哈哈。”章勋发连忙大声对着二楼喊。
那袁克文挽着文艳,缓缓地朝着二楼那套最好的头房走去。所谓的头房,如果按照今天的宾馆规格来说的话,绝对是豪华套房的意思,这可不是所有恩客大爷都可以点得起的房间。头房入住的姑娘,不是花魁,就是哪位高官显赫的恩客大爷常包的姑娘。
只见两盏幽暗的灯笼,在房门两旁顿时亮了起来。
袁克文搂着文艳纤细的腰肢,走了进去。
房里的布置,应该算是中西合璧,按今天的说法,就是混搭。
房间有一百平米左右,正中是一台西式的花岗岩壁炉,壁炉旁是一架朱漆黑色钢琴,而床和梳妆台,却是传统的红木雕刻而成。
袁克文进了屋,将西服脱下,挂在同样是红木的吊衣架上,解下了领带。此时的袁克文,白衬衣更加地显出他的年轻、俊逸。
他走到壁炉前,熟练地用炉火棒拨了拨正在烧着的火,火苗顿时猛地往上窜起,房里更加暖意融融。
文艳坐在雕花的四角餐桌前,正在熟练地泡着香茗。
“袁公子,来喝杯茶,暖暖身体。”
袁克文生性温柔,他将文艳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文艳搂入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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