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洛克罗时期,新柏拉图主义内部已经出现两个明显的发展趋势,一是把柏拉图和柏拉图主义哲学系统化;二是把柏拉图主义与其他哲学主要是亚里士多德哲学结合,形成亚里士多德主义化了的新柏拉图主义。普洛克罗是前者的代表,试图建立纯粹的柏拉图神学。
即使如此,普洛克罗仍然受到基督教神学的挑战,后者借柏拉图反而质问希腊哲学:希腊罗马思想真的理解“存有”?它真的明白了“谁”的问题?这就是古代晚期思想的“希腊之思”与“非希腊之思”的冲突,即雅典和耶路撒冷的冲突。它使得“希腊之思”不断呈现其思辨的界限。这大概是今天阅读普洛克罗这部著作的现代性意义所在。由此当我们进入古典传统时,可以有所窥见那种被现代性反诘其实却是反诘现代性的古典思想的坚硬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