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情况下,我们的时间实际上是借来的。举例来说,地表淡水资源被我们消耗得太快,得不到补给,这就等于在消耗子孙后代的资源……”
“除非我们承认欠下的这些‘债’,不再让其滋长,否则我们就会置全世界人的梦想于危难之中——他们梦想着让世界摆脱饥馑,消灭极度贫困,不再爆发原本可控的疾病。除此之外,我们还会增加地球生命承载系统出现突变的风险,而这些突然的变化就连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也逃脱不掉。”
“同时我们也进入了一个生命形式愈发匮乏的世界。人类活动让地貌变得更加简单,更加单一,而这导致数以千计的物种面临灭绝的风险,对生态系统服务的适应力及更加虚化的精神文化价值都有影响。”
2007年,《原子科学家公报》宣布将末日时钟指针向凌晨12点的位置拨动一格,代表地球面临环境威胁。末日时钟提醒我们,当前令人震惊的环境发展趋势产生的后果将远远超出环境本身,导致人类因争夺水源、食物、土地及能源而发生冲突;促使生态难民的产生及人道主义危机;导致政府垮台;以及激化因形势恶化而发动的武装运动。这些后果将严重践踏世界基本和平与公正,无钱无势的人没有办法抵御这些>中击,而后代也不能穿越时空向我们传达他们的声音。上述后果的发生对于这两大群体来说是不公平的。不仅如此,它们还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根据《斯特恩报告》的估算,对气候变化采取的“按部就班”办法,其总成本可相当于“目前人均消费减少了20%左右,而且这种下滑趋势将来也会持续下去。”而这还仅仅是气候变化的一个后果。
一个有趣且重要的问题是,我们能否制定措施来“归纳”人类对地球环境的各种影响。在这个方面持续时间最久的项目要数环球足迹网络(Global Footprint Network)为世界各国开发的“生态足迹”了。该项目依据能够持续提供资源或消纳废物的、具有生物生产力的陆地海洋面积,衡量各国对生物圈的索取情况。一个国家的生态足迹涵盖其所有的农田、牧场、森林和渔场,而这些地域空间的作用是生产国民消费的粮食、纺织品及木材,吸收能源生产过程中排放的废料,以及为基础设施提供空间。自19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全球生态足迹已超过地球的生物承载力,截至2003年超出25%左右,这一程度表明我们动用的已不再是大自然的“利息”,而是其“本金”。项目管理人员问:“这样下去还能坚持多久?联合国预计经济人口缓慢稳定增长,在据此提出的温和派情境下,一切按部就班,到21世纪中叶,人类对自然界的索求将超过生物圈生产承载力的两倍。生态亏空达到这样的水平,就意味着生态资本耗竭及大范围生态系统崩溃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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