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1887 年1 月15 日
亲爱的吕西安,
别忘了给我寄日落系列的那幅小画作《秋天》(Autumn ),我正在制作一幅较大画作的版本。这是我想要的小的那幅,我认为大概是16 英寸的油画。一收到它,我就会收到100 法郎。我会给你寄80 法郎,因为我要有点钱防身,我现在身无分文了……让你母亲别太担心,这段困难期会结束的。我希望那些颤抖的收藏家听了俾斯麦的胡言乱语,可以消除顾虑,考虑购买画作。
巴黎 1887 年1 月18 日
亲爱的吕西安,
我把画作拿给了修拉,他告诉我,这正是所期望的。现在的问题是得到这笔钱,并立刻给你寄去,但麻烦来了,我感冒了,还有点发烧,不能离开我的房间,天气糟透了。我整晚都睡不着,我怎么能去拜访修拉?我准备和他们一起吃晚饭,今天不可能了,或许明天……
让我们谈谈你的画作:你很快就会气馁。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好还是坏?你不能客观地看待自己创作的东西。--完成一幅画,你发现不可能再重画,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因为你坚持复制--你不应该复制,应该改变,包括改变布局,只要它适合你。重画一幅作品的时候,你应该得到新的感知,你不应该盲目地复制,但可以不带内心动机(arrière-pensée)地自由利用你的初稿。
杜兰德-鲁埃尔没有回信……奇怪……我希望他买下我画室的一切,除了蜡笔画和素描。我准备拜访皮勒先生,或许能做成一笔交易。如果真可以,即使牺牲一些,我也能得到几千法郎,就能度过一段平静地作画的时光。并且我愿意卖掉一切画作,除了属于你母亲和悬挂在餐厅的那些。--这些作品当中,有几幅油画会吸引喜欢我以前风格的人。或许莫雷尔能被说服,抑或他知道谁会感兴趣。问问他。
埃拉尼 1887 年5 月27 日
亲爱的吕西安,
那幅你告诉我将拍卖的水粉画,我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让我们祈祷它别以少得可怜的金额卖掉--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有人帮我出价并抬高价格。
沃尔夫写过文章吗?……当然没有。随着新印象派画家的重现,他没有发表他的评论,无论是赞美或指责,他都不敢吐一个字。佩蒂没有什么好庆贺的,这反映在画展上。这位沃尔夫对我们时代而言年纪太大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费利克斯?费内翁,但骗子肯定不会喜欢他!
埃拉尼 1887 年5 月28 日
亲爱的吕西安,
该死的我非常幸运,水粉画卖了300 法郎。该死的厄运,她现在究竟在哪儿了?她怎能忘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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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
从他素朴的性情与采取田园生活做重要材料上看来,他颇似米勒,人皆称他为印象派中的田园画家……讲到毕沙罗的手法,颇似莫奈,但是他比莫奈又素朴沉静,能引人静穆的和谐,所以他的声名,早驰于法国画界。
——汪亚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