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叶子》:
二十岁出头就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从古至今没有第二人,但他并没有像哀帝的外戚丁、傅二家那样祸害朝政,这个年轻人只是生得漂亮,他本人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者,也没有主动去勾搭皇帝,所有他遭恨的地方都是哀帝的“恩赐”。所以到了清朝,袁子才专门编了个“大郎神”的故事,来替董贤伸冤。可是这位江南才子在史学上见识也平常,因为《哀帝纪》中有一句“即位痿痹,末年浸剧”,就想用阳痿来否定哀帝是同性恋,却不知道这句话与前面的“性不好声色”都是班固的曲笔,正是要说明他的同性恋,而这同性恋还不同于一般的娈童之癖,竟是要做董贤的娈童了。但即使不是同性恋,是哀帝与董贤哥俩儿好,难道就可以把朝政大权交给自己的小哥们儿么?天下老百姓的境况正如当时的鲍宣所说“有七死而无一生”,“有七亡而无一得”,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这小皇帝却把民脂民膏这么随意地赏赐给董贤,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所以王莽杀董贤不关他自己的私怨,而是代表着当时的民意。袁枚这篇翻案文章做得实在没劲之极。
狐,就是狐狸精。但董贤是个公狐狸精,而迷上这公狐狸的又是个男人,汉哀帝。汉朝按五德终始说属火德,所以向来称为“炎汉”,于是这狐狸精吸干的就不仅是人的精血,而是汉朝的国运——“炎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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