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丛书:杭州评话》:
意思是说《新编五代史平话》是在元代时,由说书艺人在南宋说话艺人的话本基础上改编,经文人整理、由杭州书商刻印的,说书人的话本经书商刻印后营销。由此,杭州平话开始四处扩散,广泛传播。
元末明初施耐庵的《水浒传》问世后,虽然杭州的说书艺人把它作为底本,但仍保留了不少书中所没有的内容。其中《后水浒》让许多梁山英雄的结局与杭州发生直接的关系,从而留给杭州人关于梁山好汉的传说和古迹也特别多。另外,杭州的说话艺人还说《芭蕉扇》、《骊山老母》等小说故事。在《清平山堂话本》中,有一个“齐天大圣”猢狲精,它“神通广大,变化多端,能降各洞山魈,管领诸山猛兽”,能“与天地齐休,日月同长”。以上这些在杭州瓦肆勾栏中演说的故事内容,成为元代的《大唐三藏西游记》和以后吴承恩《西游记》的雏形。据1956年《文物参考资料》第一期载,在五代后晋天福七年(942)所凿杭州将台山的摩崖龛像中,已有唐僧和孙悟空、沙悟净、猪悟能等,还有一匹白马跟随,可见唐僧取经的故事早已在杭州民间流传开来。
在隋唐向宋元过渡这一时期,不难看出说书艺术从民间转向专业化、从讲一段小说故事转向长篇连说的变化。
到了明代,说书艺术迅速发展,也造就了一批说书艺人,莫后光就是其中佼佼者。相传莫后光为一代说书宗师柳敬亭的老师,在《中国国粹艺术读本——评书》一书中有关于莫后光的介绍,在《梅村家藏稿·柳敬亭传》中记载了他向柳敬亭授艺的一些情况。莫后光听完柳敬亭说书后,对他说:“子之说未也。闻子说者,欢哈咀噱,是得子之易也。”指出柳敬亭说书还未达到应有的境界,但已经可以把听众逗笑了,只是小技巧。于是柳敬亭苦练了一段时间,莫后光听后,说:“子之说几矣。闻子说者,危坐变色,毛发尽悚,舌翘然不能下。”这次柳敬亭说书已经进步很多了,听众被恐怖的故事吓得面目变色,坐都坐不稳了,不但头发竖起来,而且舌头翘起来都放不下去,但还差些火候。于是柳敬亭回去再练,再次表演时,莫后光大为震惊,说:“子得之矣!目之所视,手之所倚,足之所跂,言未发而哀乐具乎其前,此说之全矣!于是听者傥然若有见焉!其竟也,恤然若有亡焉。”这时柳敬亭已经达到了说书的最高层次,他的举手投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还没说话就能表现出人物的情绪。这是莫后光对柳敬亭说书的评价,也可以看成他对说书人技艺的要求,以及他所认为的说书表演应该达到的境界。
明代推行活字印刷术,说书人的话本经过文人的整理刻印成读本,供读者欣赏。浙江的南戏也在此期形成,人们被这一新的表演形式所吸引。此时还派生出了宣讲宝卷、弹词(词话)、道情等等现代意义上的曲艺形式,这些曲种的产生和盛行,使得杭州的说书和其他戏曲、曲艺、读本产生了激烈的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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