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凤子作为二十世纪中国近现代美术教育中,学院培养的第一批美术师资,曾经有过辉煌也经历了之后的落寞,以此作为研究个案,本身就具有见证二十世纪中国画发展史的意义。
本文通过对吕凤子独具特色的“完人”美育思想的阐发,结合其在理论著作中提出的“三宗”说绘画史观,论述吕凤子文艺思想。叙述过程中,结合吕凤子早、中、晚三个不同时期的代表作分别获得的三个第一,观照其在中国画上探索的道路。
其早年代表作《庐山云》在巴黎世界博览会获一等奖。本文特别以其中年后形成成熟风格并获得当时巨大认同的获民国第三次全国美展唯一一等奖的作品《四阿罗汉》作为个案研究对象,试图结合当时的时代思潮、评审机制、评委观念、媒体文献,以此为探寻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画在西风东渐的背景下,由早期的盲目从西到后来文艺的民族化逐步理性回归的变迁契机,在西学、国学的纠葛与磨合中,厘定当时审美观念的嬗变。
新中国成立后,强调文艺为人民服务,这与吕凤子朴素的民本思想有深沉的契合,使他能够在一系列展事中,有机会浮升于画坛前列。他的《菜农的喜悦》获得江苏地区一等奖。
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由于对极“左”思潮的反拨,人们开始重视与中国文艺精神有深沉契合的山水画,主题性人物画创作又走入另一个不应有的受人冷落的尴尬境地,吕凤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本文结合其书法篆刻、诗词的论述,将吕凤子个人的经历与二十世纪中国社会运动的变迁、文化思潮紧紧联系在一起,其浮与沉正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史历程的折射,通过对吕凤子艺术道路个案的研究,认清吕凤子所探寻的道路意义及其历史地位,就具有见证现代中国画演进史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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