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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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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大师的背影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807658672
  • 作      者:
    侯钰鑫著
  • 出 版 社 :
    河南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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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奇书,它汇聚了一段特殊历史里一批人蹚过的心灵历程。

  ★它是纪实的,它执着于一个个在文艺史中卓异的个人的真实生活。崔嵬、浩然、郭小川、黄永玉、启功、李準、韩瀚、赵丹、张锲、范曾……他们的名字,就足够饱满和传奇。

  ★它是写意的,在风雨如晦的岁月,他们用个人的节操撑起了一个国家文艺的尊严。他们嬉笑怒骂,风标落落,绝不苟合于流俗。

  ★人生的奇观,在这里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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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侯钰鑫,笔名杨岩。河南辉县人。中共党员。1984年毕业于河南大学中文系。1978年后历任辉县文化局创作组创作员、组长,新乡市文联副主席、党组成员,辉县市文联主席、名誉主席,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河南大学中文系兼职教授。辉县市第三、四届政协常委,新乡市政协委员,河南省作家协会理事。1972年开始发表作品。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大路歌》、《白莲遗恨》、《挽秋》、《好风好雨》、《冒险家和他的情人》等10部,长篇纪实文学《楼兰古国》(合作),中篇小说《山乡奇缘》、《高墙冷月》等30余部,短篇小说《葵花》、《天涯芳草》、《彩云追月》等50余篇,报告文学《中国女杰刘志华》、《辉煌的崛起》、《“0”的精变》等20余部(集)。散文《金光灿烂的路》选入初中语文课本。中篇小说《喜鹊岭》获首届《奔流》佳作奖,报告文学《中原有芳草》获河南省首届人民政府优秀文艺作品成果奖,电影文学剧本、电视剧剧本《冒险家和他的情人》(已拍摄发行或录制播出)分别获1990年农村片奖、全国丰收杯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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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这是一部经过30年积淀和冰藏的令人震撼的口述历史,也是一部填补了中国文学史、艺术史上一段重要空白的奇书。它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记录了一批非普通人的一段非常往事。

  20世纪70年代初,“我”以一个工农兵出身的画家、作家的身份,在实干的政治家郑永和打造出来“学大寨”的典型——辉县,接待了一批又一批来此接受劳动改造的艺术家。因此,得以近距离地收藏这些当时第一流、经过时代冲刷后仍旧是第一流的重要人物的许多真实故事。书中,他们立体可观:他们也犯过错、媚过俗,但岁月掩不住他们的光辉。

  《大师的背影》得一“真”字。丰富的经历用洗练的文字写出来,就有沉甸甸的重量。行文中,大多数时候,作者都是一个类似影子的存在,他从不在高谈阔论的人群中发言,只是旁观着,完整审慎地将具体的情景、人物描绘出来。

  作者善于观察、描摹细节,所以他的故事里,有众多动人的细节。那一个个爱恨故事,一个个传奇背后的汗水泪水,都娓娓在方寸的书桌上铺述开。故事将引领着你,走进一个奇异的时代,走进一个个普通又并不普通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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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大师的背影》是一本很有价值的书。其一,这本书对史实进行了大胆真实的记述和翔实描写。其二,这本书文采斐然功力深厚,写人对话栩栩如生,感人耐读。你写出来是一份责任,如果不写出来,那就是一份罪过。因为这是一段难得而又珍贵的历史,是一份属于人民的宝贵财富。

  ——邵燕祥(著名诗人,《诗刊》副主编)

  ★《大师的背影》是一本有分量的书。它对一段特殊的历史有相当重要的证明作用,作者是这段史实的见证者参与者记录者。20世纪70年代的历史,在作者笔下,风味独特,其中生活的人物,熠熠生辉。《大师的背影》是对一段历史的充分肯定。河南文艺出版社能出版这本书,是对文学一大贡献,证明该社上了一个档次。如果邀请全国研究文学史、艺术史的专家举行研讨,这本书更会上一个档次,它会成为大专院校文学艺术史的补充教材。

  ——李洱(著名作家)

  ★《大师的背影》我读了两遍,它真实而不虚伪,朴素而又震撼,那么多熟悉的身影活灵活现站在面前,时而为他们的辛酸感叹,时而为他们的抗争击掌,时而为他们的不幸落泪。这是一本启示录,这样的书不能不读,我们不该忘记他们,不该忘记历史。我愿为这本书当一回编辑,选发在《中国当代纪实文学》,让更多的读者看到。

  ——李永邦(军旅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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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五章   诗人的涅槃
  1974年春,新闻大院来了位怪人。说他怪,就是有点神经兮兮的。
  他中等身材,穿一件半旧的粗毛呢列宁装短大衣。大衣颜色洗白了,斑斑驳驳的,依稀看出缺少两颗扣子。他头戴一顶破旧的鸭舌帽,帽子隐隐现出暗格子的质地,帽舌上结出亮亮的油垢。帽舌下有张方正的脸膛,清瘦、苍白,略显病态。他厚厚的嘴唇,唇线紧绷着,嘴不轻易启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睿智而深邃,眼泡有些浮肿。他常常凝视着一个地方,怔怔发呆,发呆时眼中的光芒便收敛起来。他不说话,也没耐心听别人说话,别人讲话时,他常是脑门转向一旁,一副木然、冷漠、孤傲、旁若无人的样子。他身上有种把一切都看透了的漠然,又有一种胸怀丘壑的大智若愚。
  县委宣传部特意交代我,给他安排一个单间。单间收拾好了,他便默默住进去,一连几天不和大家来往,也不与人交谈,吃了饭,他便一个人钻在小屋里,一支接一支抽烟。到深夜,又凌晨,他窗户上的灯火通明透亮,他披着短大衣靠在被摞上,大口大口抽烟。小屋被浓重的烟雾填得满满的,他却熬得住。
  大约第五天,他突然在饭厅里发现了熟人--原高教部部长蒋南翔,原新华社社长吴冷西。
  蒋南翔和吴冷西早来半个月,由组织部门接待,他们经常往从县城搬到荒滩上的"抗大中学"跑,据说他们在对辉县办乡村教育搞调查研究,这几日下乡刚回来。
  他们看上去是老朋友,几个人拉着手谈个没完没了,高门大嗓,口若悬河。我这才发现他竟然那般健谈,只不过鹤鸣常向月,不和凡人交谈而已。
  "老蒋,你住在哪里?"他问。
  "东院,就是县委大院。"对方回答。
  "谁接待你们?"他又问。
  "组织部呀!"对方又答。
  他霎时哑默,脸色阴沉下来,再也不说话。
  回到新闻大院,他突然拦住我:"请问,你们县委为什么不能一视同仁地看待人呢?我和蒋南翔都是来搞调查研究的,为什么他住东院,我却住西院?这里面是否还有等级差别?"
  见他满脸愤怒又严厉庄重的神态,我不知如何应对,便跑到宣传部(政工组)去问根由。部长解释:"你给他解释一下,这中间不存在等级差别,也没有另眼看待,考虑他是搞文学的,新闻大院住的都是文艺界人士,住在一起不寂寞,彼此有共同语言。蒋住东院,是便于和县里交流情况。如果他想住东院,就让他搬过来吧。"
  我把领导的话原原本本向他学了一遍,他沉吟片刻说:"如果我和他们不存在差别,我就住在这儿不动了。"
  过了两天,他又找到我,悄悄说:"我还想提个问题,首先声明我不是怀疑县委,而是怀疑上面是否还有人揪住我辫子不放?我总有点不放心,怕表面上说要解放了,暗地里又有人在动手脚。为什么蒋南翔由组织部门接待和陪同他去调研,而我却由宣传部门接待,还和一大批黑线人物混在一起,这不就是明显的差别吗?"
  为了解除他的顾虑,我又去找领导请示。
  领导解释:"请他放心。'县革委'对他们这些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对他们的安排,都是有上级明文指示的,本来准备由组织部门接待他,考虑到他是文艺界的老领导,由宣传部门接待便于了解他的意见和要求。请他不要多心。"
  我又把领导的解释向他复述一遍,他听了轻轻点头,没说什么。但是我能觉察他那犀利的目光总是默默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要看穿面前的现状后面似乎隐藏着的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过了两天,他又把我拉到他的屋里说:"专员,大家都说你急公好义,麻烦你再帮我打听打听好吗?老蒋每天下乡,都有专车护送,而我却是搭大家的便车一起下乡,这其中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存在,怎么会有差别呢?"
  无奈,我只好又去请示,反映他的思想顾虑。领导说:"蒋南翔、吴冷西是搞教育方面的调研,教育局派人陪同,随时交流情况,随时向上级反映情况,别人不便掺和。他和文艺界同行一起下乡,热热闹闹不好吗?如果他实在有意见,你调整一下,尽可能给他安排专车!"
  我反映说:"他不像是要求特殊待遇,主要是担心上面对他的政治态度。"
  领导说:"请他放心,他来辉县是中央组织部安排的,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变化。"
  他听我转述了这话,稍稍安心,深深吸了一口烟说:"专员,你看到我这番疑神疑鬼的神态,一定感到很好笑吧!唉,我是被整怕了,不得不多长个心眼哪!我从湖北咸宁到天津团泊洼五七干校,真是尝尽了苦头,好容易盼到解放了,心里轻松,一时兴起,就写了篇《笨鸟先飞》的报告文学,发表在新体育杂志上。这一下又被点了名,本来自由了,又被立案审查!我清楚了,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写诗,写出来也不能发表。因为我和孙悟空一样,头上套有金箍哩!"
  写到这时,你也许明白,他是谁了吧?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诗人郭小川。
  我和他开玩笑说:"你真像战国时期的那个冯谖啊!"
  他却连连晃手,严肃地说:"我哪里比得上冯谖!他唱长铗归来兮,食无鱼,孟尝君便给他鱼吃。他唱长铗归来兮,出无车,孟尝君便给他车。他唱长铗归来兮,无以为家,孟尝君便派人供养其母。他冯谖不如意,可以仗剑而别,远走他乡。我呢,不会翻跟斗云,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我认真地说:"谁也否定不了,你是位了不起的诗人!"
  "不,我是一个兵!"
  他摇摇头郑重地说:"我是一个兵,从1937年赴延安参加八路军,就成为三五九旅一名战士。随着部队转战千里,做过宣传、教育、机要各种工作,我肩上没有离开过枪杆子。1941年到延安马列学院进修政治理论,也还是一个兵。1945年秋天重返冀中,在家乡丰宁当县长,领导清匪反霸和土改斗争,用枪杆子保卫抗战胜利的果实。平津战役开始,我随军入关,1949年又随大军进入天津。1949年5月随军南下,跨过长江,从北国到了南疆。这期间,我基本上没离开过部队,没有离开枪杆子。之后调到中南局宣传部干上行政工作,手中的枪杆子变成了笔杆子。但是自从投入红色士兵的行列,无暇从容地写诗,也从来没想过要当一个真正的诗人。我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兵!毛主席的兵!一颗心似火,三寸笔为枪。我时时刻刻怀念部队,怀念往昔的战斗生活……"
  他说起话就冲动,苍白面颊泛起淡淡红润,两根青筋在额角跳动,眼眸上几道疲惫的血丝特别耀眼。
  看来他对我信任了,一番自白过后,他敞开心扉,跟我说了很多。
  "我也许写过诗,也许不是诗,今天更不会有人承认它了。我或许就是因为诗而流落此地的吧,但我从来都是一个兵!过去是,今天还是。"
  他说着,脸上掠过一层灰色的阴影,脸色渐渐变成铁青。他目光发直,盯住某个地方凝视,茫然而傲慢,那长而直的鼻梁上弥漫着烟雾,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那时的他,看起来俨然一个受了伤的战士,他正俯视着硝烟未尽的战场,回味着逝去的刀光剑影、呐喊厮杀--他的形象似乎是在昭告:受了伤的战士才是真正的战士!
  我不愿他为目前的处境过于伤悲,便安慰他:"听说中央领导是了解你的,为了保护你,领导们把你的一切组织关系都转到了中央组织部,让你到太行山体验生活搞调查研究,这样可以暂避风头少惹麻烦。"
  他听了此言,面露淡淡的苦笑:"你以为我会自杀吗?不!战士手中的枪是为敌人准备的,朝自己身上开火的人是懦夫!"
  哦,诗人,寻常谈吐也是诗的语言。
  我们正谈得投机,门外进了位客人,他便沉默下来,痴呆呆枯坐在那里,形同木偶。人家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他也不接茬,顶多啊一声嗯一声,吐不出一个囫囵音节,直到对方自感没趣,主动告退。他依旧木然呆坐,不留也不送。
  我对他这种行为老大不满,甚至想抱怨他的傲慢,批评他待人不恭。想跟他说,能够走进屋里来的都是新闻大院的客人,大家应该彼此尊重。
  待人走后,他才重新开口,毫无内疚地说:"专员,休怪我无情。这些年的教训,我得出一条经验,凡生人在场,三人以下者,绝不开口说话!"
  "这又是为何?"我好生疑惑。
  他说:"前些年人家搞我的专案,有些事情被弄得似是而非的,我为此没少尝苦头。有些话很像我说的,时间地点也对,人证物证俱全,但是谈话内容全然不对。我不承认,人家就整我、骂我、折磨我,说我顽固抵赖。有时我自己也怀疑,是我的记忆出了毛病?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终于明白,是有人偷梁换柱、栽赃陷害、移花接木把我的谈话塞进了私货,添加了内容!所以我学乖了,没有深交的人,三个人以下不开口,三个人以上才说话。即便有小人作祟,几个人的证词不可能一致,除非都坏了良心!唉,不得不防,这些年咱们国家滋生了一大批专事告密取宠的奸佞小人啊!"
  他的话让人寒心,令人战栗!
  诗人啊,你的智慧你的睿颖怎么能用在防范庸俗小人的心计上啊?为了生存为了保全自己,你这样坚强爽直的汉子怎么也学会了一套俗不可耐的韬晦之术啊?我好生替他担心,人世的凶险会耗尽他的精力,政治风浪会磨掉他周身锋利的棱角,还会有诗吗?我更担心,长此以往,才子会绝迹,华章不再萌生,文化便会绝种……
  当浩然住进新闻大院的那天,郭小川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一连三天不出门,回避和他见面,连饭厅也不去,托服务员把饭菜打好送到屋里来,他用过便把碗、筷、盘子一股脑扔在屋角里,不洗不送不清理,几天过去屋里一片狼藉。
  夜里等我从山里回来 ,他把我拖到屋里,认真盘查:他究竟干什么来了?是否带有秘密任务?
  我把情况如实告诉他,他并不相信,用非常鄙薄而又苛刻的口吻说:此人是个政治扒手!是江青身边的红人,凭借得宠独霸文坛,十亿人民一个作家,三千粉黛无颜色!你好好探听一下,他会不会是个灾星?我又该大难临头了!
  我把他的处境婉言告诉浩然,对方摇摇头:他是我尊敬的诗人和领导。我是北京文化局的,他是中国作协的,我们没有工作关系,我也不了解他的情况呀!
  为了表示礼貌,浩然抽暇走进郭小川的房间,主动打招呼。
  郭小川披着短大衣,双手绞在胸前,大半个身子斜靠在被摞上抽烟,眼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这是他的习惯姿势,一天到晚都这样,夜里睡觉也这样,抽着烟入眠。睡不着,又靠在被摞上接着抽。
  浩然站着,抽出一支烟递给他,他没接。
  浩然走前一步问他身体可好,他没搭腔。
  浩然退回脚步转身走了,他没动窝。
  我好狼狈,想批评几句。他却坐起来,冷冷地吐出一口烟雾,说了一句:"见所见而见,闻所闻而闻。"
  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知道这个典故。竹林七贤的故事相传就发生在辉县境西。山中峭壁巍峙,藏有古刹于高松茂林,潜有山泉于幽谷石溪,七贤常于山中卧云抱石,鼓琴清谈。山下一片河滩,翠竹环护竹林村,嵇康、向秀隐居其中,整日升炉锻铁,以避乱世。竹林村距山涛家不远,距洛阳不过百里路程,所以便是文人相聚、纵酒浩歌的好去处,久而久之,便成就竹林七贤的美谈。
  司马氏专权朝廷,竹林七贤不肯为伍。山涛入朝为官,遭到嵇康恶骂,并与之绝交;阮籍为避祸患,佯狂酗酒;嵇康躲避乡野,以锻铁掩人耳目。
  钟会投靠司马氏甘为鹰犬,为探嵇康虚实,专程来到竹林村,以讨教文章为借口求见嵇康,却吃了闭门羹。嵇康对他视若不见,扔给他一个冷脊梁,旁若无人地挥锤锻铁。钟会丢了面子,就讲了两句话:见所见而见,闻所闻而闻……
  后来,嵇康被罗织罪名,逮捕入狱,斩杀于洛阳街头。
  很明显,他把浩然视为钟会一类人物。
  以后,他再不与浩然见面,直到浩然离开辉县,二人没有对过一句话。
  郭小川在新闻大院住下来了,偶尔也和大家一起下乡,到工地去。有时,他主动要求和县委领导干部一起下乡,爬山越岭,走村串户,踏踏实实搞调查研究。很快,他对这里的山山水水有了感情,对太行山的人民群众产生了敬意。
  有一次,他和县委主要领导一起爬上县城北面的九山,参加为县里治山治水提出更全面更实际的设想的会议。面对九山的山前山后,大家发言踊跃,会议开得生动活泼。
  九山是太行山余脉 ,山峦不高,好似趴在平原上的一条卧龙。郭小川独自站在一块峭石上,凝视着远方久久地沉默。山风刮起他的衣襟,吹乱了他的鬓发,他禁不住长长地"啊"了一声!这声轻叹被山风吹到很远的地方,引发一串回音,在山野荡漾……
  我陪他站在那里,不知道他有什么感触,又不愿打扰他的思绪,山野很宁静。
  好久好久,他才回过头缓缓地说:"我家在河北,也是山区,和太行山根脉相连。我十四岁从家里逃出来,跑到北平,走上抗击日寇保卫山河的道路。我喜欢山,喜欢那支战斗歌曲《在太行山上》。今天,见到这情景,我好像又回到烽火连天的岁月,又回到战友们的怀抱之中了。"
  我没接话,任他唠叨,任他在畅想中展开思绪的翅膀,不要让自己陷在猜忌防范的角落里,难以解脱。
  突然,他用低沉的声音吟哦起来--
  五十万双眼睛在瞩望:
  你们带我们哪儿走?
  五十万颗心在期待:
  还不采取有力的步骤?
  县委书记突然建议:
  可不可以到九山上面走一走?
  看看全县的面貌,
  到底改变了没有?
  九山上,看全县,
  目光一刻不离山前山后。
  一个个,心潮起伏,
  思绪万千,遐想悠悠。
  人们的一派深情,
  好似城镇乡村的炊烟缕缕。
  看今朝,万般激动;
  忆昨日,满腹忧愁。
  九山上,看全县,
  热汗在寒风中直劲流。
  一个个身在山顶,
  心在全县,志在九州。
  他们的满腔热血,
  如同山洪一般狂奔猛吼。
  望明天,一身重负;
  想眼前,满面含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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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引子
第一章 新闻大院
第二章 神秘的莫测
第三章 崔嵬——艺术家是这样炼成的
第四章 辉煌的浩然 暗淡的水华
第五章 诗人的涅槃
第六章 画中人
第七章 有心则思,设口为言——狂人韩瀚
第八章 夫差剑和《石头记》
第九章 胡同里的大师
第十章 华丽的家族
第十一章 北影招待所的蜗居者
第十二章 五风楼
第十三章 楼主的伤逝 
第十四章 不寻常的春天
第十五章 那天我们干杯 
附录 重要人物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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