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相似的事情,但在不同的历史环境中出现就引起了完全不同的结果。”在十五十六世纪前后,庄园制的瓦解和统一政权的出现,这在日本和西方的一些国度里是相同的事情,但西方出现的统一王权是新旧阶级“势均力敌”的产物,所以,王权还能以“调停人”的姿态,实行一些有利于资本主义关系发展的进步政策,成为“进步的因素”。日本的情况却不是这样。在庄园制瓦解后,日本的商业资本的势力还过于软弱,统一政权在扫荡庄园制残余势力和镇压农民运动以后,便完全有能力把开始显露某种自由发展趋势的商人、手工业者重新置于封建王权的金字塔底层。织丰统一政权虽然由于统一的需要,废除关所,统一度量衡,统一国内水陆交通等,在客观上有利于国内市场形成和发展,但是,作为商工业政策的主要组成部分的座政策,实质上是为了重新强化对商工业者的封建控制。日本与西欧在社会经济发展的实质性差异,是由织丰政权重新强化封建统治秩序的统一运动开始的。
三、废座政策中止了商工业经济的自由发展趋势
织丰政权商工业政策的后果也像它的农业政策一样,中止了商品经济自由发展的趋势,重新强行纳入农本经济的框框。
既然商业座是日本“中世商业的第一特质”,既然手工业座是日本“中世手工业的根干”,织丰政权的座政策当然会影响到整个商工业的发展。自然,在考察统一后日本商工业发展趋势时,不能忽视统一政权重建封建秩序的等级政策、重建自然经济的小自耕农经营的农业政策,及后来的锁国政策等的决定性影响,但就商工业发展本身来说,考察废座的影响也有重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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