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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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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神游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11309723
  • 作      者:
    徐公子胜治著
  • 出 版 社 :
    中国华侨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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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打破西方奇幻垄断 创造中国的奇幻经典!
     ●“奇幻界金庸”徐公子胜治  将“奇幻”搬上主流文学舞台!
     ●奇幻小说中的“国学启蒙书”!
     ●历时三年,完美呈现   磨铁“四大奇书”第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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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徐公子胜治,即徐胜治,著名证券分析师,业界公认的分析大家。以笔名“徐公子胜治”创作的奇幻小说,因超绝的想象力、严谨的逻辑、渊博的知识、对传统文化深刻睿智的理解,受到广泛好评。被誉为当下唯一能提升中国奇幻小说品质的作家,有“奇幻界金庸”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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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东方奇幻巅峰!“国宝级”史诗巨作!《神游》以气势恢宏的架构,无与伦比的想象力,令人惊叹的传统文化底蕴,成为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奇幻经典。
     陈天桥是《神游》的忠实粉丝,他向读者推荐道:“这部描写中国神怪情节,发生在八十年代一批高中生身上的小说,情节匪夷所思但是又丝丝入扣,代入感特别强烈……称得上中国版的《哈利·波特》。”
     这世上真有异人吗?真有神迹吗?——梦境可以化实!妄想可以归真!玄妙的世界就在你我的身边,身心境界可以延伸到的极致之处,请舒展心灵的触角来《神游》!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正在芜城读书的石野,无意间闯入一个传承神秘智慧的隐秘圈子,在异人同学风君子的引领下,石野领略到众多濒临灭绝的中国神秘智慧,并深受传统文化精髓洗礼。石野受君子之道指引,继承中国哲学自古传承的的处世神韵,最终身心修养知行完备,成为一位至朴归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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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这部描写中国神怪,发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批高中生身上的小说,情节匪夷所思,但又丝丝入扣,代入感特别强烈……称得上中国版《哈利·波特》。
     ——盛大董事长CEO 陈天桥

     小时候看到《天龙八部》的目录时,惊讶得眼睛差点瞪出来。《神游》的书目对仗工整,佛道法门,信手拈来。读过文章后回头再看目录,真有画龙点睛之妙,合乎音律之美,真追老金。
     ——自由撰稿人 玄元不惑

     《神游》以小说的笔法,写出了人生中许多需要思考的问题,并在故事中给出了自己的解答。或许有一天,我会忘记故事的内容,但故事中所表达的精神,所蕴含的智慧却会陪伴我一生。
     ——公务员 月影无话

     为中国传统文化正本清源,让我们看到比西方魔法世界更为精彩的东方玄学世界。剥去玄学的神秘表象,重现的是老庄的朴素哲学,这才是中国哲学的源头和玄学文化的精髓所在。
     ——记者 德充符

     《神游》之于我,犹如《圣经》之于基督徒。
     ——学生 独孤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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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这天上晚自习的时候,我还坐在座位上把玩这面偶然得到的古镜。同学尚云飞走过我身边,看见了我手中的镜子,眼神十分奇怪,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径直走了过去。
     尚云飞是我们学校的名人,是我们高一(4)班的两大“骛人”之一。所谓“骛”,就是“好高骛远”的“骛”,驱驰之意。尚云飞比我小两岁,可是来历非常特别,他是密宗高僧葛举吉赞的弟子。这位大师原先在川西一带受人供奉,后来寺庙被毁,他老人家不知怎么就云游到芜城市,并在芜城市东二十里外的黄庙广教寺落脚。广教寺最萧条的时候就剩下他这么一位僧人。云飞家就在广教寺旁边,平时他父母对这一位老僧人多有接济,而尚云飞从小也喜欢到寺里找老和尚玩。
     后来国家落实宗教政策,政府拨款重新修建了广教寺,香火又见兴盛,大师被无数信徒奉为上师,并且成为了芜城市佛教协会的会长以及市政协的副主席。就在那时大师对尚云飞的父母说要收云飞做弟子,因觉得他的资质和悟性都不错。尚云飞的父母答应了,于是尚云飞小小年纪就成为了一名佛教徒,只是没有受戒而已。后来云飞考上了芜城中学,学校的教导处主任方周梓听说了这件事,把尚云飞以及他的家长都叫去训了一顿。这事让葛举吉赞知道了,老人家通过市政协批评了芜城中学领导班子,最后方主任道歉了事,表示不会再干涉尚云飞。不过方周梓主任虽然道了歉,但私下里还是告诫别的学生不要学尚云飞。尚云飞于是在学校出了名,被称为“骛人”。
     我们班除了云飞之外另一位“骛人”叫风君子。风君子比我小三岁,要到十二月才满十五周岁。风君子这个名字就让人觉得很怪,据说是他上学的时候自己起的。尚云飞的来历我知道一些,可是风君子为什么也被称为“骛人”,我就不太清楚了。心里正想到风君子,偶尔从二楼的窗户向外看去,就看见风君子正从西门处走来。只见风君子右手拎着个黑色人造革公文包,就像个下乡的干部,左手端着一把紫砂茶壶,就像个公园遛鸟的老头,晃着不整齐的方步,就像个逛市场的主妇,鼻梁上架着金丝变色镜,就像个小报的记者。总之一句话,怎么看怎么不像个高中生。我们学校规定周边县乡来的住校生必须在校上晚自习,而家住芜城市区的走读生可以自己在家上晚自习,也可以上学校。然而走读生大多都不来,风君子却是例外。
     风君子走进教学楼,我继续低头把玩那面古镜。镜子很清楚地将教室里的一切倒映其中,我看着看着,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教室里多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这个人就坐在我身后的座位上,看样子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穿着灰蓝色的卡其布衣服,打扮十分朴素,感觉是几十年前的装束。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座位空着,什么也没有!那是风君子的座位,他的同桌周颂正在做作业,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旁边有什么。
     我又看了一眼镜中,清清楚楚有一个小男孩坐在风君子的座位上,苍白的脸色,一片茫然,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镜子里看得到,但是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却看不见这个人!我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种诡异的情景唤醒了我已经尘封十年的记忆,这一次是因为这面古怪的镜子!就在我惊讶不已的时候,风君子已经走进了教室。
     我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不敢抬眼直视风君子,心里在想他如果坐到那个座位上会发生什么。然而并没有发生我担心的情况。风君子踱着步一路走来,走过我身边,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然后一转身,坐下,却没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坐到了走道另一侧一张空着的座位上,避开了自己的座位。风君子坐的是另一个走读女生季晓雨的座位,季晓雨通常不来上晚自习,她的同桌田玮是住校生,现在正坐在座位上看书。
     现在需要介绍一下我们的教室,和大家熟悉的教室一样,一共有四列课桌,也就是四个小组。我和风君子一个小组,我坐在第三排,他坐在第四排。现在我们组坐在右侧靠窗的地方,然而这个位置并不是固定的,每个星期各个小组要轮换一遍座位。教室里另外一个特点就是,男生和男生同桌,女生和女生同桌,这是我们上了高中才特有的安排,据说是为了防止早恋。
     现在的高中生搞对象已经是司空见惯,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学生早恋像是洪水猛兽,是各级教师队伍严防死守的“灾害”,要尽一切可能扼杀在萌芽中。高中生正值情窦初开,所以不允许男女生同桌,以防日久生情。在这样的环境中,连男女生之间的正常说话交往都显得怪怪的。然而风君子却大模大样地坐在了田玮旁边,就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那么自然,坐下之后将茶壶放在桌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书看。
     风君子的反常行为立刻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关注,大家纷纷放下书向他那边看了过去,一边还小声地窃窃私语。田玮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为了摆脱是自己接近风君子的“嫌疑”,她故意咳嗽了一声,将课桌弄出很大的声响,然后睁圆眼睛狠狠地瞪了风君子一眼。风君子放下书本,面不改色地露齿微笑,冲着田玮点了点头,就像田玮刚才瞪他是和他很友好地打招呼一样,然后轻轻地说了句话:“田玮,我坐在你身边看会儿书,你不介意吧?”
     骛人果然是骛人,脸皮够厚,心理素质也够强!田玮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脸突然不争气地红了,低头看书,不再理会风君子。我估计全班的男生此时都在佩服风君子的胆量,趁着老师不在的时候向田玮“示爱”——田玮和她的同桌季晓雨可是我们班的两大班花,很多男生垂涎已久,只是找不到机会接近而已。可是我的感觉却和别人不一样,我很奇怪风君子为什么就那么巧地避开了自己的座位,难道他也看见了那个别人看不见的小男孩?
     青冥照鬼物,希夷证道心
     题记:庄子曾经说过一种人生境界——在“有用”与“无用”之间。世上遭遇难测的事物,往往都在有无之间。比如一件法宝,在普通人手中是毫无用处的废物,还可能带来灾祸;如果被真正的高人得到,会成为利器。可是这件法宝,如果落在一个拿它在“有用与无用之间”的人手中,则一切变化未知,又一切皆有可能!比如石野得到了青冥镜。
     这天晚自习我一点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不时看一看镜中的倒影——那个小男孩静静地坐在我身后。我又不时回头看看实际上空空荡荡的座位。我频频地回头显然引起了一点小误会,大家都以为我在回头看风君子和田玮。田玮大概是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了,又瞪了一眼风君子,然而正迎上了风君子微笑的眼神,还冲她眨了眨眼睛。田玮这下脸更红了,扭头不再看风君子。也是,碰见这种厚脸皮的人有什么办法呢?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可是我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这种气氛很快被一个人打破了,那就是来巡视晚自习的生物老师,也是我们高一的年级主任司马知北。芜城中学从初一到高三一共有六个年级,设置了六个年级主任,这是普通老师和校领导之间的中层职务,本来教委给学校的编制中没有这个年级主任,是校领导自己设置的,算是对亲信的一种提拔。司马老师是何校长的跟屁虫、麻将搭子兼酒友,去年刚刚被提拔到年级主任的职位。
     司马老师一进教室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风君子居然坐到了女生田玮的旁边。他走过去拍了拍风君子的桌子,用严肃的语气说道:“风君子同学,你怎么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全班同学都觉得这下有好戏看了,只见风君子神色不变地抬头回答:“司马老师,白天物理课上有一个问题我没听懂,来请教田玮,她学得比我认真比我好。”
     “她学得比你认真比你好?恐怕不是这样吧?”司马老师的语气里有一丝嘲笑的味道。风君子初中就在芜城中学就读,曾经考过全年级第一名,司马老师早就认识他。而田玮,不是正式统招的学生,她父亲是宣德县的一位私营煤矿主,她是家里花了一笔不菲的赞助费才进入芜城中学高中部的。司马老师显然知道田玮的情况,所以对风君子的话感到好笑。
     然而风君子却一本正经地接着答道:“是这样的,我有很多不会的物理题,都是田玮帮我解出来的。”司马老师又问田玮:“风君子真在问你物理题吗?”教室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田玮,只见田玮低着头,小声答道:“是的。”这句话出乎我意料,没想到田玮帮风君子圆谎。
     司马老师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以师长的口吻说:“风君子,你不要妨碍别的同学学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看着风君子,心里猜想他会不会回到那个“有鬼”的座位上。此时风君子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话:“报告司马老师,我座位上有鬼!”
     所有人都“哄”的一声笑了,但是我没笑,风君子也没笑,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教室另一侧的尚云飞,他也一脸严肃没有笑!看来包括我在内,在这个教室中可能有三个人都看见了空座上的那个男孩。司马老师也有点想笑,但还是尽量严肃地说道:“什么鬼不鬼,是你心里有鬼吧?”
     风君子此时话锋一转,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司马老师,有一题我们两个都不会,司马老师能不能帮我们解一解?”然后递过去一本练习册。我看不见练习册上的内容,估计就是那道风君子解不出来的物理题。
     司马老师的脸色有点尴尬,他是教生物的,但是在学生面前又不能说自己物理学得不好。要知道风君子在初三时得过全国物理竞赛的大奖,谁知道他会找出什么古怪的题目来刁难司马老师,说不定还真解不出来。司马老师干脆不看风君子的练习册,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好好上自习,有解不出来的题明天问物理老师。”说话间走出了教室,不再理会风君子的座位问题。
     一晚无话,风君子到底也没有坐回自己的座位。直到九点半钟,下自习的铃声响了,同学们纷纷收拾书本离开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四个人坐在那里没动,当然有我一个,另外三个人是尚云飞、风君子和田玮。风君子没走,不知道田玮为什么也没走,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几分钟,风君子终于先对田玮说话了:“田玮,能不能借你的化学笔记给我抄一下,我上课的时候没记全。”
     这小子在胡说八道,因为他就坐在我后面,我从来没见他上课时记过笔记,也没见他借过别人的笔记抄。现在居然要借田玮的化学笔记,分明是借机套近乎。钱锺书他老人家说过,借书是男女关系的开始,一借一还、再借再还就有借口勾搭上了。我真佩服这小子,旁边坐了个鬼,居然还有心情泡妞!田玮大概等的就是风君子这句话,伸手从书包里抽出笔记,故意重重地扔在风君子面前,差点将他的茶壶打翻了。然后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看着田玮走了,教室里现在只剩下三个人,风君子扭头说道:“尚云飞,你还不走,你在等什么呢?”尚云飞看了一眼风君子,坐在那里没动,风君子又说了一句:“佛门弟子,应该戒贪念。”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然而云飞却站了起来,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咕哝道:“戒贪念,这话为什么不说给你自己听?”说着收拾书包走向门外。他出门的时候,风君子又说了一句:“戒嗔!戒嗔!”
     教室里只剩下了风君子和我两个人。我一直没有走是因为按捺不住好奇,一直想等没人的时候问一问风君子,他是不是和我看见了一样的东西。要知道我从小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一直想找到与我能够交流的人,风君子看来很可能与我一样特别。我正准备回头找风君子说话,然而风君子却先开了口道:“石野,你手中的青冥镜是从哪里来的?”
     风君子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他没有提到座位上的那个小男孩,而是问我手中的这面镜子。听他的语气这面镜子还有些名堂,名字叫青冥镜。我也很好奇地问:“这面镜子是我今天从状元桥下面捡到的,你认识吗?青冥镜是什么东西?”
     风君子有点羡慕地说:“状元桥下面我去过很多次,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宝贝!你小子真是好运气,这可是修道人的法器,算得上是仙家法宝……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这面镜子很特别,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既然拿到手里就小心收好了,不要随便给别人看。”
     这面镜子果然古怪,但是听风君子的语气认为我还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我赶紧追问:“你也知道这面镜子古怪,我在镜子里看见你座位上有个人……”还没等我说完,风君子突然脸色一变,“你居然看见镜面了!什么都不要在这里说,跟我出来!”说着,书包和茶壶也不拿,招手示意要我和他一起走。
     走出教学楼有一段距离,风君子在路边停下来,回头问我:“你看见镜面了?这怎么可能?看你的样子不像修道的人,你是怎么看见镜面的?”我奇怪地回答:“有什么看见看不见的,我拿到手里这就是一面镜子,今天晚上我在镜子里看见你座位上坐着个小男孩,你是不是也看见了?”风君子挥了挥手,“先不要谈我座位上有什么,你以为什么人都能看见镜面吗?你把镜子给我。”
     我把古镜交到风君子的手里,风君子翻过镜面对我说道:“你再看一眼这个东西,它是一面镜子吗?”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镜子一到风君子手中,镜面上立刻出现了斑驳的锈迹,就像一个在土里埋藏很久的破铜片,哪里还有半点镜面的影子!
     “青冥镜之所以是法器,在于只有有法力的人才可以使用,在普通人眼里看不到它的镜面。除非——除非你是天生阴眼!石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没等我回答,风君子又伸出手说道,“伸手给我看一看。”
     我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风君子一把握住,我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的手心传来,身躯不由自主地一阵发软,差点没有站住。只听风君子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天生异能,只是很奇怪,好像被封住了很多年,不然的话早就应该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风君子一伸手,就把我从小以来的奇异经历猜得八九不离十,听他的语气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反倒像一个七八十岁的学究。有这么好的求教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赶紧说道:“我八岁以前确实很特别,经常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且还能感觉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后来就没有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风君子将青冥镜还给我,“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还很难向你解释,我们边走边说,把你小时候的经历告诉我。”于是风君子跟着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路上我把小时候的经历以及金爷爷给我治病之后就消失的奇异能力等,大概地告诉了风君子。
     我说完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这才想起风君子是不住宿舍的,居然也跟我一路走了过来。听完我的讲述,风君子若有所思,“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其实很多人刚出生时都有阴眼,只是到记事的年纪就消失了,不会留在记忆中。而你的情况比较特别,一直到七八岁还是那样,这就是天生的异能了。其实这不是一件好事,这种人往往被阴物缠绕,容易心神不定,同时修行者的神通是需要法力支持的,天生异能者当然没有修行的法力,所以消耗的是自身的元气。心虚而体弱,容易夭折,所以你金爷爷担心你不能平安地长大,就算能够长大成人也往往短寿。”
     风君子的话在别人听来也许不好理解,为什么拥有天生的奇异能力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却听明白了,凡事有得必有失,老天爷是公平的。听到这里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说我这种人活不长吗?”
     风君子抬眼看着我,“倒也未必,我想你那位金爷爷也一定是高人,他用金针封住了你的穴脉,也就封住了你的神通。其实他当年如果不那么做,在你长大的过程中这些特殊能力也会逐渐退化的,但是你不容易健康地长大。可是现在问题复杂了,你已经成年了,而被封印的经脉一旦打开,这种异能就不会退化,反倒会越来越成熟,这样你就要小心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我又问风君子:“都是因为这面青冥镜吗?”
     风君子的表情有点尴尬,“你实在不应该接触这些法器,青冥镜照出了你的天生阴眼,不过你的异能恢复却不是因为它,都怪我不小心……”
     “你!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问。
     “青冥镜虽然是个法宝,但它毕竟是死物,不可能主动打开你被封的穴脉。都是我刚才和你握手的时候,一不小心……你不要问我怎么办到的,我也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
     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打断他的话说:“风君子,你等等。我并没有恢复小时候的异能,如果不用这面镜子,我在教室里看不到那个小男孩。”
     风君子叹了一口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是不用青冥镜,你也一样能看见阴神。阴神,就是你看见的那个东西。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再回教室一趟!”
     我和风君子又回到了教室外的走廊上,此时教学楼的灯光已经熄灭了,不远处的路灯将斑驳的树影投射在墙面上,四周静悄悄的,充满了诡异的气息。我从窗外向教室内看去,就见空荡荡的教室里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正是我晚间所见的那个小男孩。这一次没有用青冥镜,是我用眼睛直接看见的!教室里的光线很暗,但奇怪的是这个男孩的五官身形在我眼中却很清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一步,只听见身旁的风君子说道:  “你看见了?你要有思想准备,你将来会经常看见这些东西,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风君子道:“你已经成年,腑脏经脉已经长成,不会再有改变,就算金针封穴也不会有用的。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东西?这么好奇干什么?”听他的语气居然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不禁反问道:“一个小男孩,坐在你的座位上,你难道没有看见吗?那你怎么不坐自己的座位?”
     风君子说:“我又没有你那种天生阴眼,当然看不见!只不过我的灵觉能够感知那里有阴物,所以避开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突然又想到了尚云飞,“你没看见,那么云飞看见了吗?为什么下课后你们两个人都留下来了?”
     风君子突然笑了,“云飞嘛,我想他应该有天眼神通的成就,当然看得见。不过这件事可能有一点误会,我们都以为对方要打你手中这面镜子的主意,结果都想错了。你居然以为我们会因为教室里有阴神留下来。我都没看见,管它做什么,而云飞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去管闲事的。我们都误会了,青冥镜是道家法器,尚云飞拿去也没什么大用处,至于我嘛,法宝虽然是法宝,可惜我根本用不了。现在我还真有点好奇了,想看看那个小孩究竟是什么样子。”
     “你不是看不见吗?”
     “我自有办法!”风君子神神秘秘地一笑,突然又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小声说了一句,“借神通一用!”我只觉得全身一阵发麻,似乎身体里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被抽了出去。风君子握着我的手探头探脑地向教室里看了半天,然后松手说道:“你什么眼神?就这样还天生阴眼?连男女都分不清!哪是什么小男孩,分明是个小丫头!你是不是以为没屁股没胸就不是女的?人家那年纪还没发育嘛!”
     风君子刚才不知用什么古怪法子借用了我的阴眼,也看见了那个小孩,看来他看人比我仔细,看出那是一个小女孩。听了他的话我也仔细地打量了那个小孩一番:皮肤苍白,没有血色,但五官眉宇之间十分秀气,仔细看还真是个小女孩,只是我一开始看见她留着短发就先入为主把她当成小男孩了。我还在那里仔细观瞧,风君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看的,赶快回去了,要不宿舍关门了。”
     再次回去的路上我又问风君子:“这个小女孩为什么要坐在你的座位上?她是从哪儿来的?”风君子淡淡地答道:“那不是我的座位,你想想今天是星期几?至于她是从哪儿来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突然想到了今天是星期天,按照我们学校的规定,明天各个小组就要换座位。下周风君子将坐到现在田玮的位子上,那么风君子现在的座位?我仔细想了想班上的座位情况,明天要坐在那个“有鬼”的座位上的人将是我们何卓秀何校长的儿子何军。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担心何军,“风君子,下周何军要坐这个位子,那他怎么办?”
     风君子想也没想就说:“不怎么办!何军也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何军,除了你我还有那个不爱管闲事的云飞之外,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管他做什么?现在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全忘了?天生异能者容易心虚气弱,往往短寿,就算你现在已经成年,情况也是一样的。”
     “那我该怎么办?”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今后你不要随便使用阴眼或者其他的异能,青冥镜你最好还是收起来,那玩意也是耗费元气的。只要你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不应该有什么大问题。”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是见怪不怪?”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这是老子说的话。其实很多修真的人都能见人所不能见,但是道心稳固自有希夷境界。”
     “希夷?小时候金爷爷跟我说过,北宋的时候华山有个陈抟老祖叫希夷先生,是不是你说的希夷?可是我不知道什么叫道心稳固啊。”
     风君子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原来你还知道陈抟?老子的话听不懂就听孔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敬鬼神而远之,这样就对了。你要记住,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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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我又看了一眼镜中,有一个小男孩坐在风君子的座位上,看样子有十来岁,穿着灰蓝色的卡其布衣服,打扮十分朴素,感觉是几十年前的装束。苍白的脸色一片茫然,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镜子里看得到,但是我回头用眼睛去看的时候,却看不见这个人!我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就在这时,风君子已经走进了教室。我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紧张,不敢抬眼直视风君子,心里在想他如果坐到那个座位上会发生什么?

第二章  梦中人的梦中
这天夜里,我依旧在重复那个梦。从寂静校园里走过时,浑然不觉身处梦中。踏上楼梯,穿过走廊,来到教室门前。当我伸手去推门时,突然发现有人在门上用粉笔写了个大大的“梦”字。这个字就像一道符咒,也像黑暗中的一道无声闪电,霎时间把我点醒!

第三章  心念力,昭亭封神
这世上原先没有神,但信的人多了,神也能凭空而出。于是有人开始造神,有人开始封神,封自己或者封别人。这样久而久之,世人已经无法确定,在我们自愿或被迫顶礼膜拜的神坛之上的,究竟是人,是神,还是鬼。终于有一天,有人站出来说道:“玉皇大帝封得,我为什么封不得?”

第四章  随口禅
据说佛家有一种神通叫作随口禅,随口而说,看似荒诞不经却能料事如神。传说中如果有高僧修成了随口禅,很多都终生不再开口说话,随口禅成了闭口禅。
世人好问前程,其实来算命的并不一定都相信,但是他们一样会来。如果算命先生说得好听,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或者精神寄托,如果命算得不好,那也是转移精神压力的一种方式——原来很多事情不顺利错不在自己,而是命数,这样也就想开了。

第五章  一个贯穿二十年的阴谋
柳老师约完会,深夜单身回校,路上遇到了劫财劫色的歹徒。她的男朋友没有送她回来,却躲在暗处偷窥,看见她遇险,既不跳出来救她,也不打电话报警。整个事情听起来真是够奇怪的。

第六章  耳边雷·白骨观·风月境
定境中所见不再是一具白骨,而是自己的五脏六腑。这五脏六腑与生理书上的解剖图景不同,只是一层清晰的光晕轮廓,在这光晕轮廓之间,周身的经络运行、真气回转也“看”得一清二楚。这是道家所说的“内视”,也称“返照”。

第七章  与自然规律作对的人
为什么修丹道入门要先跪拜天地呢?
就好比两个将要上台格斗的对手,在动手之前总要互相行礼客气一番。丹道,实际上是逆天而行!万物枯荣自有定数,生老病死也是天道循环。而丹道追求的是长生,长生有违天意,自然是逆天而行。要和老天爷作对,首先总得要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否则就太不讲究了。

第八章  长不习武,少不炼丹
少不炼丹,说的是丹术不能从小修炼,必须等体格基本发育成熟之后,因为很多丹法都是从一阳生开始,小孩不知道什么叫阳动,什么叫交媾。至于长不习武,一是因为人长大之后骨骼已成,再练武效果也不太好。二是传统武学的习练相当辛苦,简直和魔鬼集中营差不多。小孩单纯,不知苦之为苦,稀里糊涂也就练成了。

第九章  传承两千年的两大世家
九州大地,自古以来朝代更迭,战祸连绵。然而却有两大世家传承两千年,世称“南张北孔”,指的是山东曲阜衍圣公与江西龙虎山嗣汉天师。衍圣公是孔子的嫡长后人,自从孔子九世孙孔腾汉代受封奉祀君之后,历代封赐不绝,至唐时世袭衍圣公爵位,直传到第七十七代。而嗣汉天师是道教始祖张道陵的后人,自第四代天师张盛立观龙虎山,历时近两千年,一直传承到第六十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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