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讲了增长的原因和增长的动力,当一个国家的人均生产总值达到1000-3000美元的时候,是国民经济和社会的重要转型期,也是一个重要的战略机遇期。经历这个发展阶段的国家和地区,比如像日本、韩国、我们的台湾省以及欧洲的后起之秀,如芬兰、爱尔兰等,它们成功地实现了经济转型,所以经济就持续增长,人均生产总值增长到上万美元,甚至于到几万美元。但是,也有一些国家20世纪六七十年代就已经都达到1000多美元,比如墨西哥、巴西、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这些国家起飞较早,但是人均生产总值始终在两三千美元,就上不去。这里我们有一组数据,比如说韩国从1000美元到3000美元用了八年时间,巴西也不慢,它从1976年的1000美元到1985年用了九年时间就增加到了3000美元。但是,之后巴西就始终在3000美元上下振荡,2002年的数据是2603美元。而韩国超过一万美元,尽管韩币还贬值,如果没有亚洲金融风暴,韩国可能要接近两万美元。这就充分说明了自主开发型经济和依附型经济的不同。我们可以对比一下,韩国在1962年的时候人均GDP只有82美元,低于我们困难时期的水平,因为我们当时还有一个工业的骨架,还有两千多万吨的钢产量,还有个解放牌汽车,还有从清朝末年就搞的江南造船厂这样近现代的工业,当时韩国什么都没有。但是30年以后,到90年代,韩国人均GDP就上来了,按照当时汇率,它曾经达到过14000美元,原因就是韩国选择了一条自主创新的路线,拥有一大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同样,巴西早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就实现了人均1000美元,但是40年之间,巴西的人均GDP一直徘徊在1000-2000美元之间,当然这里也有拉美金融危机的问题。拉美国家的经济为什么徘徊,原因就在于跨国公司始终占领着它们的高端产品市场,同时垄断这些国家的银行和金融市场,所以它们失去了宏观调控的主动权,金融上没有宏观调控主动权,技术上被别人控制。我经常讲,我们要警惕。德国的大众在一汽搞了奥迪,在上海搞了桑塔纳已经20年了,但它们并没有转让技术。我们说以市场换技术,一开始并没有换到。其实前车之鉴就是巴西,巴西跟大众合资40年了,现在还生产大众汽车,没有自己的品牌。韩国比中国汽车工业早起步大概10年,它也是和美国通用、美国福特公司搞了两个合资企业,但合资期限只有10年。10年以内从厂长到工人,下定决心10年内要把汽车造会,韩国人就说“我身不二土”,我这个身体就是在我韩国土地上。10年以后就和美国谈判,要买回这个股权,我不是想剥夺你,是向你买回来。美国人就笑了,我这个资产已经增值六倍了,你愿意买吗?买!韩国人就把它买下来,成立了现代和大宇汽车公司。美国人说“我们走以后,你肯定是生产不了汽车”。但是很有意思,对美国极大讽刺的就是10年之后,也就是1987、1988年,韩国生产的汽车开始返销到美国去。韩国学会了造车,而且自己还能够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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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冠华 于2006年3月23日在“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专题研究班上
自主创新是国家经济持续增长的永久动力。一提自主创新,很多同志认为这是科技界的事情,是科技工作者的事情,但是我不认为这样,因为自主创新是一个国家行为,是一个社会行为,是你这个民族有没有力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一个基石。
——徐匡迪 于2006年3月29日在“中浦讲坛”第1期论坛上
实现经济增长的三个“转向”。第一个转向是要从“资本投入拉动为主”向“技术创新推动为主”转移。第二个转向是从“依靠廉价的要素成本为主来吸引投资、拉动经济增长”到“依靠科技进步提高劳动者素质”。第三个是要从过去“以市场换技术为主”向“以自主创新为主”转向。
——孙家广 于2006年11月6日在“中浦讲坛”第9期论坛上
创新是个复杂的系统,很难让人看清楚。盖楼打地基一层层很清楚,你设计好图纸以后按照这个做就行了。创新要获得成功,有了太多的可变因素。只要某个因素发生了变化,或者配套条件不满足就不能成功。
——徐美华 于2008年5月8日在“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专题研究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