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社会地位体系都不可避免的一个结果是,位于该体系顶端的人口数量必然是相对少数。如果每个人都能涉足的话,排外团体很快就会失去其神秘感。在纽黑文,社会名流由几百个家族构成,他们借助少量极其严格的接纳标准来限制人数增长。
可能的情况是,在特定环境下,上层的社会捍卫者们会通过确保或抑制社会认同来操纵政治决策。但是分布广泛的选举权和自由选举显然使社会捍卫者们的任务极大地复杂化了。例如,如果处于极为尊贵位置的社会捍卫者们打算利用社会地位来争取政治官员对不受普通选民欢迎的政策的支持,官员们也许很快必须在社会名流的社会认同和取得选举胜利之间进行选择。如果上层的社会捍卫者们试图通过控制选民来避免此种困境,那么只有在社会地位对社会中的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种起支配作用的价值观,以及社会金字塔有可能是纯粹等级化的,以至于每一层级上的人都有可能根据位于上一社会层级之上的社会捍卫者们的喜好来塑造其政治活动的情况下,他们才有可能成功。
为现代纽黑文提出这样一种社会设计方案将会是荒谬的。实际上,在公民权扩大及出现有组织的反对派之后,即使是属于贵族阶层的日子也不多了;然而贵族阶层仍旧有机会实现资源集中,而社会地位只是其中之一,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如今社会名流所拥有的政治资源。除了命中注定的顽固不化之外,与今天的社会名流一样,贵族阶层最大的缺点就是他们在人数上的微不足道。
在一个拥有普选权的政治系统中,若要试图维系影响力,那么社会名流会面临一个特殊的困境。他们的政策和代言人必须取悦社会公众,否则他们的权力将会旁落。但是如果他们必须要顺从于社会公众,又为什么要寻求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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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桃 中国政治学会副会长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
美国著名政治学家罗伯特A达尔是当代多元民主政治理论的建构者,也是为我国政治学和行政学学界十分熟悉并产生重要影响的民主理论大家,达尔的《现代政治分析》、《民主理论的前沿》已成为专业人士必读之著作。《谁统治》是达尔另一本研究多元民主政治的力作,正是在这本著作中,我们可以看到政治学行为主义方法和多元民主政治理论的完美结合,可以了解民主政治社会的权力运作和政治支配的逻辑。可以说,《谁统治》一书开启了民主政治研究的新界域。
——孔繁斌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