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者根据吴简采集过程中的原始记录,为我们提供了揭剥图、盆号和清理号。揭剥图是按简牍采集时的成坨原貌绘制的,直观地描绘了采集成坨简的原始留存状况。盆号是采集过程中按简牍清理盛装的先后顺序对各盆进行的编号,散简的编排虽然绝大部分丧失了原貌,但因每盆简出自同一采集地点,又因淤泥黏连在一起,其中简牍因此存在关联。清理号是室内整理时,按盆号依次清理简牍,给予每枚简的编号,我们所见的出版号基本上都遵循了清理号。揭剥图、盆号和清理号为我们复原整理吴简采集簿书提供了宝贵的考古学意义上的原始留存依据。另外,简牍形制、编痕、简文格式和内容等客观存在,受自然条件和人为因素的影响不大,可以说,对于任何简牍的整理,简牍本身就能提供很多编排信息,简牍学界以往在利用简牍形制和格式进行简牍学集成研究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值得我们继承和发扬。由于吴简采集简中缺少相关的揭剥图,以下库皮账簿的整理根据库皮简的留存状况,主要以盆号、清理号、简牍形制、简文格式和内容为依据。
库皮简虽然编连已失.但仍集中出现于第13盆和第23盆①,简文中记录有同文符,内容单调,是关于吏民缴纳裸皮入库,由库吏收受的券茹(下简称“襟皮入受莉”),简面残存编痕,可见,这些裸皮入受莉原来从属于编连成册的簿书。吴简采集简中,组成同一簿书的简牍常聚集出现在少数盆号中,不仅皮入受簿如此,作部工师簿、隐核波田簿、库钱和库布账簿也是如此②,这表明每盆中的采集简并非杂乱无章,而是虽散却有簿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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