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我也不否认希望他能听取我的意见.只要一想到先生他手舞足蹈的样子,我就会忍不住笑出眼泪来。如果独舞太为难他了,那我就会邀请西蒙斯、希钦斯尤其是阿契尔先生①助他一臂之力。他们四人可以围成一圈,来一段群舞。阿契尔跳过两三场以后准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我必须立即声明,所谓“变成另外一个人”,不是说他会脱胎换骨,而是指他马上会变得面目全非。我们还是来谈谈这个“篝火”的问题吧。节日的篝火正在熄灭吗?篝火的不再流行是否就意味着快乐的减少?根本不是。远古时代,人类每逢喜事都会生起篝火以示庆祝。现代牛津、剑桥的年轻学子,也爱围绕篝火表达内心的喜悦。可见篝火用于喜庆的场合,实在是源远流长的传统。相反,只要用于可悲、可恶的目的,它就一定像流行服饰那样,微不足道又来去匆匆。历史上,主要是工5至工7世纪初,人类一度颇为严肃地使用过篝火。他们点燃熊熊大火,烧死了离经叛道又死不悔改的反动哲人。那当然是惩罚的好手段,但终究还是被抛弃了。这是人类的一种黑色幽默(正如现代的社会学研究)。而且,也正因为它是黑色的,所以只是昙花一现——就像马尔萨斯的人口论。或许,有人至今仍以为邪恶的烈火只与神学和教会有关。那么,就请容许我在此告诫各位:现在这团火焰又死灰复燃了——而且是在最进步、最现代的国家。美国人已经学会了炮烙的刑罚。他们的行径比15世纪的宗教狂徒更为恶劣。那帮教徒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目的是要排除异己、统一教会。而美国人杀人,则是要划清黑白种族之间的界线。出乎意料的是,在这块诞生过爱迪生和快餐文化的土地上,居然至今还居住着生杀予夺的宗教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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