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马”请教,向有经验的人学习
马,怒也,武也。象马头髦尾四足之形。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
18世纪的法国作家布封在他的名篇《马》中提到:“人类所曾做到的最高贵的征服,就是征服了这豪迈而剽悍的动物——马。它和人分担着疆场的劳苦,同享着战斗的光荣;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具有无畏的精神,它眼看着危机当前而慷慨以赴……它也和主人共欢乐:在射猎时,在演武时,在赛跑时,它也精神抖擞,耀武扬威……”马曾是古代农业生产、交通运输和军事等活动的主要动力。中国是最早开始驯化马匹的国家之一,从黄河下游的山东以及江苏等地的大汶口文化及仰韶文化遗址的遗物中,都证明距今6000年左右时几个野马变种已被驯化为家畜。
甲骨文中的“马”都是马的侧视形,就像一匹昂首长啸的马。仔细看一下便会发现,在这个描绘直立马姿的象形字中,马的头、眼、嘴、鬃、身、腿、蹄、尾,样样齐全,先民用简单易懂的凝练手法创造了这个字,使人一望便知是“马”。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的金文,字形与甲骨文基本相同,然保持大眼、修尾、长鬃的特点,只是简省了一些。小篆中的“马”字,比较规范地描绘了马鬃、马腿和马尾,却把马鬃和马头、马眼连成三横,下部变成四条腿,马尾也变成了秃尾。然而,“隶变”是古文字和今文字的分水岭,自从汉隶和楷书繁体把“马”字从古文字的线条化变为今文字的笔画化以后,四条腿就讹变为四点,形象地表现了马这种动物善于奔跑的特征,但“马”的形状已不复存在了。魏晋时代出现了草书的“马”,于是,后来便把这草书化为今天我们所用的楷书“马”字。
甲骨文中“马”字的出现,说明公元前15世纪至公元前11世纪的殷商时代,我们的先民已有养马来应用于战争、农耕的习俗。《说文解字·马部》云:“马,怒也,武也。象马头髦尾四足之形。”而“马”字正好体现了“怒”、“武”的性格。所谓“怒”、“武”,即马容易激怒,喜奔驰,具有无视对方、勇往直前的特征。汉字中凡从“马”的字大多与马、马属动物及其动作、功能有关,如驰、驹、骆、骄等。
马是一种很富灵性的动物,在世界所有的人群中,马都很有人缘,甚至到如今的奥运比赛,“马”也是唯一一种与人类合作参与赛程的动物。作为人类的伙伴,它用动作的敏捷和准确来表达人的意愿,它毫无保留地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有个成语叫“老马识途”,简洁地传达出马富有灵性这一特点,也阐明了经验丰富的人知道处理事情的方法的道理。在工作和生活中,我们要善于向“老马”们请教,因为他们宝贵的经验将使我们找到通向成功的捷径。
及时改错,避免再次丢“羊”
羊,祥也。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
“羊”在许多人的印象里是温顺、听话、软弱、受欺的象征。无论是“小绵羊”的温顺,还是“替罪羊”的无奈,总给人一种软弱可欺的感觉。羊是一种家畜,自古以来被称为六畜之一。早在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生活在我国北方草原地区的原始居民,就已开始选择水草丰茂的沿河、沿湖地带牧羊狩猎。
“羊”是一种再常见不过的家畜了,它双角往下卷,平顶、大耳、有须,耷拉着又短又扁又平的尾巴。与其他动物相比,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头部了,所以先民便用羊头来造字,以局部代表整体。“羊”从一开始便是一个象形字,在近代出土的殷商时代的“羊鼎”上的徽号文字,便是羊头部的正面特写:卷角、大耳、尖嘴、羊须,全都生动形象地包括在这最简洁的图形里了。在甲骨文中,“羊”字已开始出现鼻梁(中间的一竖),且把双耳变成字中的一横,把羊头拉长,脸面部分也没有了,但还不很注意突出羊角向下弯的特征。金文中,羊角弯少了,羊下巴和胡子变成了“十”字。到了小篆时期,唯一所剩的往下卷的羊角也变直了。隶书的讹变最大,竟把羊角变成“前”字头,下巴变成一长横了。于是,讹变继续,最终把羊胡子和鼻梁变为“羊”中的一竖,变成如今楷书中的字。至此,“羊”的形体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羊”的本义就是家畜的羊。由于羊比较温顺,被认为是美好之物,所以,汉字中以羊为偏旁的字均带有美好的意思,如美、善、鲜、羞(原为美味的意思)等。在古代社会,羊在生活中占着重要的位置,祭祀和日常生活都跟羊有密切关系。一个人、一个部族获得的羊越多,就越富有。同时,“羊”也如龙、凤一般,被当作吉祥物来看待。《说文解字》云:“羊,祥也。”“羊”就是“祥”。从出土的一些汉代器物上也常可见“大吉羊”三字,意思就是我们今天说的“大吉大利”。中国古代,常把皇宫内供皇室人员用的一种小车叫做“羊车”,这里的“羊”也是取“吉祥”之义。“羊车”就像“龙体”、“御笔”等词一样,是对与皇室有关的东西的尊称。
正因为“羊”温顺,所以很容易被“狼”劫走。亡羊补牢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知道错误,就要迅速改正,免得再次损失了“羊”。孔子曾经说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面对已经犯下的错误,最应该做的是及时改正,并对发生错误的原因进行深入分析。犯错是在所难免的,关键在于当我们发现自己的错误时,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杀鸡儆“猴”,一箭双雕
猴,夒也。从犬侯声。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
中国古代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记》中,有一只非常引人注目的猴子——孙悟空。他会七十二变,可以随意幻化成其他的事物;他有火眼金睛,可以看穿所有妖魔鬼怪的伪装伎俩;他使如意金箍棒,可大可小,降伏了许多妖魔;他助唐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修成正果。提起猴子,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机智、顽皮的孙悟空。他非常好地展示了“猴”子的特性。
猴子在中国历来被视为人类的近亲,其身材体态与人最接近,个头比人小一号,所以人对猴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汉语里留下了许多猴子的痕迹。《说文解字·犬部》云:“猴,夒也。从犬侯声。”“猴”字,远古时候为“夒”,是个象形字。
在甲骨文和金文中,“夒”的字形差异不大,像是一只正要搔首弄姿的猴子,先民用最生动的形象创造了“夒”字。到了小篆时期,“夒”字已经看不出猴子的形象了,但却还留有象形的影子,最上面的部分像是猴子的头部,中间部分像是猴子的手、足、尾。
因“夒”字实在太复杂,便出现了一个形声字“猱”,取代它。而“猴”字则是在小篆时期才产生的另一个形声字。正如许慎所说:“从犬侯声。”从小篆中的“猴”字,可以明显看出这一点,左边部分为一个“犬”,右边部分则是表音的“侯”。在小篆的基础上,经过长期的演变之后,最终发展成了今天楷书中的样子。
人们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总是会将目光频繁地投向被认为是人类近亲的“猴”身上,“猴”在人们的心目中是聪明、机智的,正如孙悟空一般。在方言中,“猴”是乖巧、机灵的,人们常用一句“他是猴子托生的”来说明小孩子的机灵。“猴”也是好动的,它总是上蹿下跳的,难怪有些人将顽皮、多动的孩子叫做“皮猴”。
多动的猴子,仿佛总会让人有不知所措之感,而杀鸡儆猴无疑是一种智慧。世界上总有一些聪明人,能干出些一箭双雕的事,杀了一只小鸡,却能把狡猾的猴子吓得屁滚尿流。这种迂回曲折的办事方法,是一种艺术。这种艺术的关键,就在于如何找到那只触犯法则的“鸡”,如何在众人面前作一场秀,达到威慑所有相关人士的目的。
闻“鸡”起舞,成功垂青于勤奋的人
鸡,知时畜也。从隹,奚声。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
传说在远古的时候,有一种飞禽,它的名字叫“吉”。它羽毛美艳,很得玉帝青睐,被派专门负责给人间降吉祥的重任,是一种“吉祥鸟”。后来,“吉”私自降福于曲阜,因其触犯了天条,而被罚下凡界。“吉”就在曲阜一带落了户,当地的人把“吉”看做吉祥的象征,并取“吉”的谐音,把它称作“鸡”。
鸡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关系密切,古时更是如此。早在三四千年前的商代,就已经有人将捕猎的活野鸡用绳子捆住驯养,使其变为家禽的一种了。“鸡”,繁体作“鷄”、“雞”,都是形声字,但在古文中,“鸡”还有象形字的构形。
甲骨文中,“鸡”就有好多种写法,其中一种为象形字,完全就是一只活灵活现的鸡的形象;而另一种则为形声字,左边为“奚”,是用绳子系住或套住的意思,同时,“奚”表“鸡”的音,右边为“鸟”,表示鸡属于鸟类,整个字合起来,其意思是用绳子套住鸟来进行驯养。金文中,“鸡”字极少见。到了小篆中,“鸡”的字形并无多大变化,且与繁体的“雞”字结构完全相同,与甲骨文相比,唯一不同的是将其中的“鸟”换成了“隹”,“隹”也是指鸟。《说文解字·隹部》中说:“鸡,知时畜也。从隹,奚声。”小篆之后,“鸡”字再无多大的变化,一直发展到后来的繁体与楷书中的“鸡”字。
“鸡”原义就是能报晓的家禽。古代农耕社会,寻常人家没有计时器,只能根据生活中的某些“生物钟”来确定大致时间,鸡也是其中之一。同时,由于它在人类生活中的地位,在语言中形成了许多含“鸡”这一语素的词语,而且其中有些比喻色彩。如“鸡肋”,照字面意思是“鸡的肋骨”,但在实际使用过程中,往往用来比喻没有多大价值但又不忍舍弃的东西。再如,用“鸡鸣狗盗”来比喻小才小技,用“鸡虫得失”比喻细微的、无关紧要的得失。
周扒皮学鸡叫的故事,从另一个侧面也证实了鸡其实是一种勤奋的动物。富兰克林说:“勤奋是好运之母。”平凡的祖逖和刘琨正是凭着勤奋与坚持不懈的精神,每日鸡鸣即起,才成为威名远扬的将军。每个人都渴望成功,事实上,成功的大门也永远为勤奋者敞开着,幸运女神也总是垂青于坚持不懈的人。有时候,牺牲一点安逸的享受,换之以奋发向上,成功便会在不远处向你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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