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哲学评论(2015·政治经济学批判专辑)》:
早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把唯物主义方法界定为“按照事物的真实面目及其产生情况来理解事物”的方法,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又把唯物主义方法界定为“在理解现实世界(自然界和历史)时按照它本身在每一个不以先人为主的唯心主义怪想来对待它的人面前所呈现的那样来理解”。与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相比,这显然是一种通过现象把握本质的“唯物主义现象学”方法。为此,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版的“跋”中,专门引用了《资本论》的俄国评论者对《(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的评论。在第二版“序言”中,马克思讲的正是“经济的社会形态”的“产生情况”。在马克思看来,只有在这种背景中,才能应用唯物辩证法去把握《资本论》的研究对象。
黑格尔的辩证方法的缺陷,恰恰在于它混淆了思维把握具体、“把它当作一个精神上的具体”再现出来的过程和“表象中的具体”即现实事物的自身产生过程,从而陷入了唯心主义。马克思指出:“具体总体作为思想总体、作为思想具体,事实上是思维的、理解的产物;但是,绝不是处于直观和表象之外或驾于其上而思维着的、自我产生着的概念的产物,而是把直观和表象加工成概念这一过程的产物。”因此,如果说《资本论》的“叙述方法”只是体现了研究的第二条道路即“从抽象到具体”的道路,那么,“研究方法”却要把第一条道路即“从表象中的具体到越来越稀薄的抽象”的道路也包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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