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分钟提升领导力:从管理者迅速成长为领导者》:
——亨利·基辛格会议只持续了几分钟。置身于海拔6100米的山腰,坐下来无所事事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萨哈马是玻利维亚的最高峰,也是西半球的最高峰之一。我们稳扎稳打地顺着它的西南侧攀爬,还差442米的垂直距离,就可以到达顶峰。时间快到中午了,我们都精疲力竭,似乎这已经是能攀爬到的最高点了。向导奥斯瓦尔多通过无线电向营地播报,告诉营地的人们我们停止了前进,要做一个决定。其实选择很简单,继续攀登顶峰,或者放弃登顶下山,是否登顶萨哈马的决定就掌握在登山队领导的手中。
我们在玻利维亚停留了差不多3周,在此期间,我们攀爬、适应环境,为登顶萨哈马做准备。一个凌晨的2:30,我们在黑暗的笼罩下离开了位于5486米高地的营地。我们5个人彼此用绳子拴成一串儿,在帽灯发出的光亮下,缓慢地向冰河攀爬。太阳升起前,队员杰克感到体力不支。领队约翰经过一番评估,决定将他拖拽回营地。于是他们两人离开了,剩下了我们3个:来自北卡罗来纳州的33岁的吉姆、来自玻利维亚接替约翰担任领队的登山向导的奥斯瓦尔多和我。
我们爬上积雪堆时,发现上面杂乱地分布着许多“小雪峰”,这在南美洲比较常见,形似尖峰,直指天空。钢制鞋底钉插入冰雪之中,我们艰难、缓慢地向着看都看不到顶的山峰攀登。在这个纬度上攀爬对身体是极大的考验,太阳刚刚升起,吉姆就开始感受到这种考验,步履维艰。他时不时地停下来发牢骚,我判断吉姆已经感到疲惫了。
慢慢地,吉姆的意志被消磨,体力也渐渐不支。
然而,摆在我和吉姆眼前的问题是:我们仅剩下最后一个向导和一根绳子。如果此时吉姆退出,我们就都得返回了,登顶的征程也就此结束了。对此,吉姆心知肚明,所以他竭尽全力,但我开始怀疑他是否能坚持下去。吉姆现在需要的是动力,是一位斗志激昂的演说家在他身后,与他一起攀爬,然而,他身后只有我。幸运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做,接下来的几小时,我不断鼓舞他,千方百计地寻找任何能让他坚持下去的理由。
上午10点左右,问题出现了。我感觉像有人从后面悄悄摸了上来,拔掉了我的塞子,放掉了所有的能量。我的双腿好像沉重的树干,疲惫之感强势袭来。
由于早些时候炉子出了问题,我们没有足够的水喝,于是,身体开始脱水。不久,我就开始质疑自己登顶的能力了。紧接着,这种疑虑开始侵蚀我登顶的决心,疼痛的身体使我的思绪转移到营地的睡袋上。我所想的不再是征服这座山峰,而是结束这种痛苦。
现在我遇到一个问题:如果我退出,所有人就都不得不退出。我将是此次征程失败的原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儿搁。于是,我绞尽脑汁地寻找摆脱这种困境的方法。突然,我的脑海中灵光乍现,俗话说,没有需求,就没有创新。
“我不需要成为第一个退出的人!吉姆退出不就万事大吉了。”凭借一个有点儿缺氧的大脑,我这样说服自己。一旦吉姆退出,我就别无选择,这样的放弃看起来可就体面多了。我可以回到家,对朋友们说,要不是因为吉姆,我早就登顶了。另外,我那时的身体条件非常好,他的体力应该不如我。于是,我鼓励吉姆的话语越来越少,毕竟,我失去了激励他的动力。然而,我知道吉姆认识到他的责任重大,他不想让我失望。我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但我做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现在我有点羞于启齿,我为他打开了后退的大门——在一次短促休息时,我决定煽动吉姆放弃。我对他说:“听着,如果你想放弃,我没意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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