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公司
八叛逆的故事中最不为人知的部分是他们那令人惊叹的适应能力。他们年轻、聪明,刚刚摆脱了一场噩梦,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停下脚步。
回想当初,在他们创建新公司的过程中尤为引人注目的一点,是 8 个人如何迅速和轻松地分头负责起各自最擅长的任务:鲍勃·诺伊斯和杰·拉斯特负责光刻技术,这是晶体管制造的基础步骤;戈登·摩尔和金·赫尔尼这两位全美最优秀的年轻固态物理学家负责改进扩散技术;谢尔顿·罗伯茨负责培育硅晶体。维克多·格里尼克在公司第一位雇员莫雷·西格尔(Murray?Siegel)的协助下设计了公司首款产品的技术规格:2N696 型“双扩散基”晶体管,这个项目最初始于肖克利的晶体管实验室,但在那里被搁置了。
这个年轻的团队(其中最年长的只有 29 岁)被组织起来并投入工作的速度远快于他们和肖克利在一起的时候,这说明现在有一个真正的领袖在执掌大局。这是罗伯特·诺伊斯第一次展露他的非凡魅力和指挥才能。
任何人都会对这些行动印象深刻,但同样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团队中第8名成员的工作,他这部分意义最为重大。温文尔雅的尤金·克雷纳有着柔和的奥地利口音,他的任务是去找一家愿意整体雇用这个团队的公司。克雷纳实际上在8个人离开肖克利之前就已经开始行动,他写信联系他父亲的一个朋友,此人在纽约的投资机构海登斯通公司(Hayden,?Stone?&?Company)工作。这封信试图解释 8个人计划制造的复杂技术,但如果没有被这家公司的一名新员工发现,通常就会被随意地扔在一边。这个雄心勃勃地希望扬名立万的人名叫亚瑟·洛克。
洛克转而说服了他的老板巴德·科伊尔(Bud?Coyle),让他和自己一起飞到西部考察这家初出茅庐的创业公司。今天,当数以百计的新技术公司每年从那些历史悠久的风险投资公司处得到数百亿美元投资时,很难想象当时这两个人的思维过程,尤其是在他们到达硅谷并看到了当时的情况之后。
加入仙童半导体公司
离开肖克利以后,8 个人现在分布在两个地方。一处是维克多·格里尼克位于帕洛阿尔托的车库,他和莫雷 · 西格尔在这里设计测试系统。团队的其他人则在3公里之外、位于山景城查尔斯顿路(Charleston?Road)的一座租下的楼里工作。
格里尼克车库里的两个人很快意识到,没有现成的测试仪器可以满足他们的需要,于是他们自己发明了这些仪器。的确,他们发明了几乎每一件东西,为相关技术发展到今天打下了基础。
例如,西格尔回忆道,团队需要一个工作台。“我们不知道它应该有多高,所以有一天,在我住的汽车旅馆客房里——我还没有买房子——维克和我拿来一些电话号码簿摞在桌子上,我们站在旁边。我俩身高差不多,当电话号码簿碰到我们的上腹部时,我们认为,这就是我们需要的高度。那个滑稽可笑的工作台就成了今天的工业标准。”
查尔斯顿路那边的工作环境甚至更为原始。那里的设施一开始甚至没有供电,他们却期望能在那里迅速生产出一些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产品。
西格尔回忆说:“我们一直工作到天黑。随着白天越来越短,我们的工作时间也越来越短,但是外面的建筑工地上有一根电线杆,我们就把导线连过去取电,这样我们至少能锯点东西什么的。我记得那个秋天,维克·格里尼克待在外面,戴着手套围巾和帽子,叼着烟斗,旁边有个插着线的加热器。”
洛克和科伊尔第一次拜访的地点就是这个粗糙简陋的小作坊。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并没有跑开。相反,他们认识到,这是一个试验他们设想的新投资模式的机会,可以让海登斯通来作为企业投资者和这个新团队的中间人。杰·拉斯特回忆:“阿特说:‘你们这是创立了自己的公司。’我们都大吃一惊。那时候还没有谁愿意向这群人提供资金,而海登斯通同意资助我们……这是风险投资的真正起点。”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克雷纳和洛克不时碰头,然后列出一份名单,上面是新公司的 30 个潜在投资者,今天,这份名单仍然留在洛克的档案柜里,显得十分滑稽——它包括联合鞋业(United?Shoe)、北美长途运输公司(North?American?Van?Lines)和通用磨坊(General?Mills),看起来成功的希望都不大。这是他们的一次全新的尝试,没有什么先例可循。这对搭档在全部 30 家公司处都吃了闭门羹,他们既惊讶又失望,尽管现在看来,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还有一家公司可以让洛克一试,那就是仙童摄影器材公司(Fairchild?Camera&Instrument?Company),它拥有 40 年历史,靠着航空摄影和新型飞机积累了财富。其创始人谢尔曼·费尔柴尔德(Sherman?Fairchild)本身是位传奇的冒险家,他的确是今日高科技创业者的一个原型。他也许从这 8 个志趣相投的伙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决定提供支持。
他更进一步地看到了罗伯特·诺伊斯的潜质。他后来表示,诺伊斯对晶体管的未来进行了激情洋溢、高瞻远瞩的阐述,这最终说服他进行投资。诺伊斯所解释的也即谢尔曼·费尔柴尔德最后相信的,就是以硅为基底、即以晶体管为基础的概念,新公司利用了最基本的物质。毕竟,早在苏格拉底之前,希腊哲学家们就认为,火、土、水和风是构成宇宙的基本元素。
诺伊斯告诉费尔柴尔德,这些本质上是沙子和金属导线的基本物质将使下一代晶体管的材料成本趋近于零,竞争将转向制造工艺,而费尔柴尔德将赢得这场竞赛。诺伊斯更进一步解释说,这种廉价而强大的新晶体管将会使消费产品和家电变得非常便宜,甚至以更强大的新产品取代它们会比修理它们更便宜。
这就是富有远见的诺伊斯在 1957 年的那次阐述中所表达的愿景。诺伊斯不仅准确预言了今后半个世纪内电子革命的未来,而且为后来广为人知的摩尔定律进行了一次预演,所以仙童摄影器材公司向新公司投资了 150 万美元也就不足为奇了。从官方角度来说,八叛逆和海登斯通共同拥有这家公司,但谢尔曼拥有在5年后将其买断的权利。这个小公司被命名为仙童半导体公司,是仙童摄影器材公司下属的一家全资子公司。
杰·拉斯特说:“我们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我们将留下的遗产……感谢上帝让肖克利如此偏执,否则,我们会一直坐在他那儿虚度光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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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强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副理事、执行局主席
曾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
★硅谷的故事已经家喻户晓,但至今还没有一本书全面深入地评述对硅谷的形成起奠基性作用的英特尔公司的创始人们:罗伯特 · 诺伊斯、戈登 · 摩尔和安迪 · 格鲁夫。《三位一体》这本书告诉我们:为什么一个只有几百人的小公司可以发明影响全世界半个世纪的硅平面处理工艺和微处理器?为什么英特尔公司可以恪守摩尔定律指数级增长的承诺?中国的企业和创业者只有善于学习国际上成功企业的经验,才能成为技术和产业发展的引领者。
——李国杰
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计算机学会荣誉理事长
★与其说摩尔定律是伟大而正确的预言,不如说它紧扣时代脉搏的精神激励和感召着人们永不停歇的创新步伐。英特尔和一代代英特尔创业者们无疑是这一时代精神的浴火信徒。然而,只有时代的企业,没有成功的企业。在新的移动时代,企业只有变成开放的生态系统并与用户融合在一起才能踏准指数定律的节拍。
——张瑞敏
海尔集团董事局主席、首席执行官
★这是一部完整的英特尔史。在这个快速发展的产业里,英特尔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颠覆性洗礼,依然基业长青。即使作为一个在英特尔工作了 28 年的员工,看到那些熟悉的故事,我依然被它们深深地吸引和打动。
——杨旭
英特尔公司全球副总裁兼中国区总裁
★迈克尔 · 马隆展示给我们的这本全球信息技术英雄史,堪称一部关于“英特尔三杰”的大作。持续了半个多世纪的非自然法则“摩尔定律”,当代领导艺术的经典之作《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英特尔的理念得到了广泛传播,早已影响了无数的技术和商业精英。“Intel Inside”的不干胶标签、“等灯、等灯等灯”的“音乐虫”旋律,更是将品牌植入了每个消费者心中。而一群工程师发明创造的强力计算引擎不断驱动着一轮轮信息革命,推动着一次次大众创新浪潮,升级着我们的工作生活,影响着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
阅读这部企业史,我们将重新回到计算世界的语境和场景,感受诺伊斯、摩尔、格鲁夫等伟大人物的奇思妙想、坚韧不拔、痛苦抉择和顺势而为。这将为我们更好地感知未来,平添“超能力”与“真性情”。借助《三位一体》,我们的思想将升维,会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高红冰
阿里研究院院长
★未来 35 年,中国经济的发展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制度环境虽然不尽完善,但在不断完善,宽松的市场环境为企业家创新提供了机会,政策也在向创新创业倾斜。经济全球化和硅谷的神话也在鼓励着中国年轻人和回国创业者开始寻梦的热潮。《三位一体》一书中文版的出版发行,不论是对刚刚开始创业的年轻人还是对高科技领域中的参与者和管理者,都会有重要的启示。
——武常岐
北大光华管理学院战略管理学教授
北大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发展战略研究院院长
★我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半导体集成电路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翻倍的增长,今天的世界科技水平将是多么落后,因为今天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摩尔定律的基础之上。提出和实现摩尔定律的最重要的三个人,无疑是《三位一体》这本书里的三个主角——诺伊斯、摩尔和格鲁夫。诺伊斯是集成电路的共同发明人,也是开创全世界半导体产业的最重要的人物;摩尔自不用说,摩尔定律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而安迪 · 格鲁夫这个当年被诺伊斯和摩尔从仙童拉出来创业的年轻人,后来不仅成了英特尔历史上最重要的 CEO,让半导体产业以摩尔定律规定的速度实现了增长,而且也是另一个 IT 界规律“安迪 - 比尔定律”中的“安迪”。人类历史上,半导体产业是第一个能够按照指数级增长发展的产业,那么从技术到产品,再到商业成功的本质是什么,大家可以在《三位一体》这本书中找到答案。
——吴军
丰元创投创始合伙人、计算机科学家
畅销书《浪潮之巅》《数学之美》《文明之光》作者
★关于英特尔历史的书有很多,《三位一体》是迄今为止最有深度的一本。它并不只是一部关于英特尔及其历史上三个最重要的人物的故事,而是一部以英特尔历史为叙事载体的商业启示录。作者引入基督教神学的视野,独具慧眼地发现了英特尔成长的秘密:诺伊斯、摩尔、格鲁夫不仅仅是英特尔历史上三代领导人,他们也分别是英特尔的“圣父”、“圣子”与“圣灵”,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三位一体”的。英特尔何以能创造如此令人惊叹的商业奇迹?这个传奇中何以时不时出现出人意料的起伏?今天的英特尔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这都缘于英特尔的父与子、形与神的合一与分离,传承与变异。一个有抱负的创业者也许能在英特尔的传奇里读出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吴伯凡
《21 世纪商业评论》主编
★今天,为地球上几乎每一种智能电子设备提供动力的微处理器,已成为这个时代前行的“引擎”,摩尔定律昭示的也不单是技术的节奏,更是社会发展的节奏。《三位一体》如一部史诗般的优秀纪录片,描画出英特尔及三位天才人物的传奇历史,让我们深刻理解硅谷创新的渊源、精神和文化,感知激荡着硅谷的节奏与价值观。英特尔能够创造历史,并在 40 多年间始终保持对全球数字领域的决定性影响,原因就在于,它永远走在前面。科技是伟大的,更伟大的是人,那些用创新不断创造和重新定义未来的人们。
——石强
《互联网时代》总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