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与丸山真男:解构“丸山谕吉”神话》:
由此,福泽开始提出了他傲慢的盟主论观点:国际关系是如此的弱肉强食,但是亚洲各国不同于日本,没有采取适当的对策,“波斯、朝鲜等国,根本不可依赖”。“最大之支那”,“数千年来,沉溺于阴阳五行之妄说,此乃抛弃追求事物真理原则之关键之罪过。……改进文明之元素,不可能进人此国”,中国虽然经历了鸦片战争的失败,但“其改进之缓慢迟钝,实堪震惊”。因此,最终“成为文明之中心,成为他国之魁首,面对西洋诸国者,舍我日本国民其谁?须以保护亚细亚东方为己任”。福泽的这种盟主论主张与后来的“大东亚共荣圈”盟主的观点有直接的关系。
而且,关于幕末以来所存在的亚洲连带的观点,福泽断定,与中国、朝鲜“唇齿辅车”的关系,“相互帮助”,“希望相互依赖,乃迂阔之甚者”。关于亚洲各国处于半殖民地化的危机事态,福泽提出对亚洲国家直接进行侵略并实行殖民统治的主张:“情况及于迫切之时”,日本应该“毫不客气,夺取其地,亲手重建”。不仅如此,他还强调这是为了日本的利害关系,为了追求日本的利益而做的。即使是“日本以武力支援他们”,“要知道这也不是为他人,而是为自己”。一提起福泽的亚洲观,一般认为,它的代表就是《脱亚论》。但是,正如我在前著中阐明的那样,这显然是一种错误的认识。福泽是在提出“脱亚论”的四年前,早已在《时事小言》中,经过更系统的观察,提出了“脱亚”理论。为了把国民动员到以上所说的“专盛武备,皇张国权”的“强兵一富国”路线上来,福泽把结尾第六编的主题定为“培养国民之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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