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信访实践60余年的历程中，我们发现：民众的表达经历了主动性表达、反应性表达和策略性表达的过程，而国家的治理则经历了国家式动员、压力型治理到运动性治理的历程。信访制度的生成与信访实践的演进是多种力量交互作用的结果，民众的信访诉求仍然是以利益诉求为主，但出现了多元化的格局，而基层的信访治理仍然奉行压力管制下的上访问责制，治理的运动性明显。网上信访虽然具有多种优势，但限于解决率比较低，在一些重要的信访事项方面，民众仍然沿袭传统的信访方式。为此，在信访的总体格局保持不变的前提下，通过确定性的信访结果引领民众有序信访；放松信访治理的压力管制，剔除GDP绩效考核机制，通过制度性约束促使地方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能转型；提高网上信访的效率，引导民众选择便捷而畅通的表达渠道；以乡镇体制改革为突破口，改善县乡关系为着力点，进而推动县政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