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与芳瑞妮聊天时问她:“你看丹尼尔像不像一只海狸?”她告诉我说,根据亚洲的阴历年份排序,丹尼尔应该属猴。猴子很聪明,偶尔也表现出玩世不恭的态度,但最大的特点是敏捷。中国故事里描述过一只猴子就特别聪明,而且武功很高,协助他人获取经书,经过长途跋涉完成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但是,现在的丹尼尔看上去再也不那么满腔热情、精力充沛了,他变得情绪低落、行动迟缓起来,像一个上了年纪的孤独老头或者是经受了重大打击的人一样。
我问芳瑞妮是否了解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丹尼尔如此消沉和心烦意乱。“他的妻子和孩子们都好吗?是不是加拿大蒙特利尔的父母家里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准备回加拿大了,各方面的压力太大?是不是过去一段时间的研究工作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样,因为释放太多的光和热而耗尽了自己。”
芳瑞妮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没有说话,我看得出她也不知道原因。
11月的第一个星期天,天气非常冷。我在室内游泳馆里放松地游了很长一段距离后回到了办公室。每次游完泳后,我都感到全身清爽、精力充沛,那天我回到办公室满怀激情地准备弥补一下最近未查阅的相关领域的最新研究信息。查阅了几个小时后,我发现有一篇论文让入看了非常激动,其内容是同时用几种方法通过T-淋巴细胞检测艾滋病病毒的产生情况。我想丹尼尔也一定会对这篇论文感兴趣,他肯定也希望了解这些内容。如果他在实验室的话正好和他做一次相关内容的讨论。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以后,看到办公桌上有打开的实验室笔记,还有当天待完成的实验大纲。丹尼尔总是喜欢在BL-3实验室工作,在三级生物安全防护实验室与芳瑞妮一起工作。我准备去那里找他们,顺便了解一下相关的实验进展。
BL-3实验室是生物安全三级防护水平的实验室,此类实验室是为操作具有危害或者潜在危害的高传染性的致病微生物而设置的,如进行病毒和细菌的实验研究,其中具有传染性的艾滋病病毒就是一个典型代表。进入BL-3实验室之前,首先必须通过气锁,气锁是隔绝实验室和外界空气的空气屏障。实验室内的设置具有特殊的定向气流通风装置,使室内的空气一直保持在负压状态。进入该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在进行危险实验操作时,危险物品的开启和操作均在生物安全柜内进行。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使发生意外情况,如艾滋病病毒或者其他有毒、有害的细菌或病毒出现外溢时,一般也不会造成人体的感染和对环境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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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环球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