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画线这句话的意思是,呼吁大家即使在缺少能提供飞行器成功飞行所需发动机的情况下,也应该对飞行基本原理进行研究,这是人们对工程研究价值的早期认可。即使是这些原理在没有得到实际应用的情况下,工程研究仍可以揭示飞行的物理原理。
另外一个有趣且相当有预言性的论述是:大型飞行器比小型模型更可能成功,这一论述发表在第3期的年度报告上。基于试验数据,该论述指出“不同的尺寸产生不同效果”,这就是我们如今空气动力学中所谓的“尺寸效应”。例如,小模型上产生的摩擦阻力所占比例远远大于大型全尺寸飞机上摩擦阻力所占的比例。因为设计者希望尽可能地减小摩擦阻力,所以飞机越大越好,这和上面的论述相吻合。这也是空气动力学中首次关于“尺寸效应”的论述。
在第3期年报也有关于韦纳姆和斯特林费洛的观点:螺旋桨是最好的推进方式。尽管在现实中并没有得到确切证实。当时航空学会发表很多关于采用螺旋桨或扑翼作为推进装置孰优孰劣的文章,就这个问题争论非常激烈。至于驱动螺旋桨的发动机,当时的观点是:蒸汽机无疑是最经济的,但是在当时情况下,“气体”效果可能更好。这个“气体”不是指汽油,而是指由燃气燃烧驱动的发动机装置。凯利早期也有过这种想法,
第3期年报上也有反映学会成员悲观情绪的评论,这也是1868年的真实写照:
鉴于飞行机理深奥无比,我们对制造飞行器的基本原理一无所知。甚至没有人对基本定律进行过正确的试验解释,大量的精力浪费在了对鸟类飞行的研究上。另一方面,也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显示人类动力飞行的不可行性……我们忽略了不同形状、不同构型和不同迎角对机翼上空气动力的影响,在求解空气动力时数学上通常作如此假定。空气动力被认为是具有自重、不可压缩物质的刚性响应,并通过图表和物质重量、绳索、滑轮系统综合的手段进行验证,这和目前的研究相去甚远。空气的弹性和压缩性导致了这些无法预料的结果,它受升力面宽度、形状、角度以及速度这些因素的影响。
在这里,人们把空气动力学看得过于神秘,因而导致悲观情绪蔓延。
当然,也有乐观派。德·露西在巴黎撰写了一篇文章,学会负责翻译和刊印这篇文章,该文章指出:科学正在蓬勃发展,工业也严阵以待,每个人都满怀希望;航空飞行的时代即将来临。德·露西并不知道直至34年后才等到了这个“来临”。同时,以大不列颠航空学会成员为代表的这样一批新生的航空工程研究者将继续为他们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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