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肾气丸的基础上减去桂附为“六味地黄丸”;又如严用和在肾气丸的原方中,加车前子、牛膝为“济生肾气丸”;明代张景岳在《金匮要略》“肾气丸”的基础上,加减变化为“左归丸(饮)”、“右归丸(饮)”;清代王清任在四物汤与四逆散的基础上,加桔梗、牛膝,一用行气活血,再用一升一降,即合成“血府逐瘀汤”。综观历代名医用方治病,均有法度,不是漫无指归的。余曾遵照古法加减,化裁了一些新的方剂,如用香苏散加味创立“调气和胃宁”治胃病,“调气止漏汤”治崩漏等。
临床看病,不论疾病怎样千变万化,在辨证审病治病时,必须“谨守病机”,方证相投,才能疗效显著。所以近人有云:“有方无法用药不广,有法无方用药孟浪,有方有法用药得当”;“用之得当方方皆验,用之不当验方不验”。可见“千方容易得,一效最难求”。
(十)医要诊脉,精通脉理
脉诊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是指诊断疾病,狭义是单指脉象。这里专门论述后者。当今之世,科学技术突飞猛进,检测疾病的各种仪器也随之不断发展,有的医生认为,有了仪器诊断,就用不着脉诊了。实际上运用诊脉和仪器来检查疾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用仪器能更准确地协助诊断疾病,而诊脉(四诊合参)是中医用药的依据(用药必须结合脉象),同是感冒风寒,脉浮紧的用麻黄汤,脉浮缓的用桂枝汤,脉沉细的用麻黄细辛附子汤。又如痰饮病,脉弦的用苓桂术甘汤,脉滑的用二陈汤等等,不胜枚举。所以诊脉用药,指导临床是有其实际意义的,不可忽视。
(十一)医要探究古今有异的致病因素
致病因素,古今有异。如外感过去认为仅限于六淫与厉气,现代科技的发展使得六淫不再局限于自然气候因素,许多人为因素导致的病因逐渐变得多见而广泛,如暖气、空调、电扇等对空气温度、湿度的调节,温差、湿差的急剧变化导致了许多疾病。这些致病机制与六淫之邪类似但有差异,且更趋复杂,可能产生新的病种。因此探究外感致病因素就不能一成不变,应当与时俱进,认真考虑其与混杂之气,即杂气的关系。笔者有感于此,在治疗感冒过程中充分考虑杂气的致病因素,创立“特效感冒宁”一方,疗效显著。
对于内伤亦是如此。过去认为内伤多由七情饮食劳倦等因素所致,当今之世经济和科技高速发展,但人的思想精神状态反而异化,导致有的嗜烟饮酒成癖,有的好色成性,有的贪财成瘾,有的邪教伤人,致使情志疾病错综复杂,导致脏气紊乱,亦可谓之“乱气”,因而在诊治上要多加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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